天亮的時候,軍營按時響起起床的號角聲,所有士兵紛紛起床,列隊操練,安有福也習慣了在這時候起床,在小喜子的服侍下,洗漱之後去吃早飯,沒見到仲孫秀和程鐵牛,一問值守的士兵,才知兩人在天空還沒有完全放亮的時候就已經溜出軍營了,隻能無奈搖頭。
仲孫秀這會正和程鐵牛在一家麵館裏吃麵,起得太早,城門還沒有開放呢,算算時間,吃完麵也剛好。
吃完麵,仲孫秀租了一輛馬車出城,好幾天沒回田莊了,也不知道家裏頭現在怎樣了,有點怪想家的。
平坦上的官道上,行人商旅絡繹不絕,估模著兩柱香的時候,馬車駛離官道,折往田莊的僻靜小道,才馳出半裏多路,突聽馬匹發出一聲長嘶,緊接著車廂一陣劇烈搖晃,轟隆一聲側翻在泥地上,把仲孫秀和程鐵牛摔成滾地葫蘆。
仲孫秀從地上爬起,用力甩了甩被摔得有點發暈的腦袋,突覺自已的右肩上搭上了什麼東東,扭頭一看,看到半截閃著幽幽寒芒的利劍,身子一僵,老老實實的站著不動。
程鐵牛趴伏在肮髒的泥地上一動也不動,他不是摔暈,而是被車夫製住了麻穴,無法動彈。
身後之人出手製住了仲孫秀的麻穴,這才收回搭在他右肩上的長劍。
仲孫秀慢慢轉身,看到製住自已的竟是一個俏麗少女,看年紀,恐怕隻有十五六歲,靈動的大眼睛閃爍慧黠的光芒,膚色不算白,呈小麥色,健康中透著一股子野性的美與誘惑。
好吧,就叫黑珍珠吧。
“呃,姑娘這是……”他看出來了,製住他的少女就是那天站在茶樓頂上的女子,當時雖然用白紗遮麵,但他記得這雙靈動的大眼睛,還有那隻蹲在她肩膀上,通體雪白,正對他眥牙威脅的雪笊。
照幹娘龍碧雲和安有福的猜則,此女在五仙教的地位肯定不低,極可能是前任教主解元朗的親傳弟子,新一任的五仙教教主。
“閉嘴,走!”少女喝道,推了他一把,喝令他朝一側的樹林走去。
這妞有點凶呐。
受製於人,仲孫秀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不過暗中鬆了半口氣,妞兒雖凶,出手也歹毒,但好象不是啫殺之人,沒把無法動彈的程鐵牛給殺了。
“姑娘,我們之間好象沒有什麼仇怨吧?”仲孫秀試圖跟少女講道理,五仙教的目標是安有福,照理說,他隻是被殃及池魚的無辜之人,按江湖道義,應該不關他的事。
“本來沒有,但你是安有福的走狗,所以就有了。”少女冷哼一聲,用連鞘短劍戳戳了仲孫秀的背後,催促他走快一點。
“呃……說的也是,不過……唉……”仲孫秀一呆,眼珠子滴溜一轉,接著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聲。
“不過什麼?”少女問道。
仲孫秀唇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好奇就對了,哥就怕你不好奇呐,嘿嘿。
前方光禿大半的樹林內突然轉出一個穿著粗布棉襖的村姑,仲孫秀仔細一看,差點想暴笑出聲,哥這個運氣,沒得說的,自已都有點佩服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