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喝酒邊海侃,孫秀想探探李通的底子,奈何人家口水緊,他試探不出什麼東東,幹脆不再試探,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象極了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酒足飯飽,孫秀在結帳的時候,一個長得文質彬彬的中年文士走過來,抱拳微笑道:“孫公子。”
“正是在下,閣下是……”孫秀怔道。
“在下張奇。”中年文士正是之前收買了小喜子的張奇,他道出名字時,看了一旁的李通一眼。
“孫公子,某還有事,先告辭了。”李通很識趣的抱拳告辭。
張奇客客氣氣的請孫秀坐下,然後道明底細。
“不知張先生找在下有何事?”孫秀客氣問道,虎衛軍重組,動靜極大,早已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加上他在中秋夜的驚豔表現,又正是天恩眷隆的時候,理論上也是各方勢力爭相籠絡的小紅人,他早有心理上的準備,隻是沒猜到第一個伸出橄欖枝的會是太子。
張奇客客氣氣的奉承了一番,態度上可是比對待小喜子熱情客氣了百倍,現如今,被譽為詠月千古絕唱的《水調歌頭》早已傳遍民間,讀書人爭相抄錄,他是聽太子殿下說過此事,身為讀書人,他對孫秀的才華相當的佩服。
一般說來,皇宮內發生的事兒,極少流傳出來,不過,一首驚豔至極的《水調歌頭》把那些文官的臉抽得劈啪作響,那些滿腹經倫的文官們沒臉說這事,一向跟文官不對路的武將勳貴則大肆宣揚,民間自然也知道了有這麼一回事,鬼才秀公公的大名也被百姓所知。
一通沒營養的奉承話過後,然後扯到日常生活神馬的,張奇很健談,跟他在一起海侃,讓人感覺就象相交多年的老朋友重蓬,有著侃不完的話題。
“宮裏頭的公公們過得都不大容易啊。”張奇突然歎道,一副好似也當過太監,在宮裏頭生活過N十年的老太監一般,在替公公們抱不平。
“那是,確實很不容易。”
不得不承認,這廝口才很好,很會說話,很容易就能引出共鳴點,孫秀連連點頭,讚同他所說的話,那些處在最底層的宮女小太監確實過得很不容易,幹的是最粗重的髒活,工錢少得可憐,還得被上官盤,剝挨打挨罵是家常便飯,犯了點小錯,被打死都沒人管,破席子一卷,扔到城外的亂墳崗,任由野獸啃食,屍骨無存。這也就罷了,後宮諸妃爭寵奪勢,明爭暗鬥,各種陰招,可謂是危機四伏,步步殺機,一不小心就掉坑裏,這些可憐的宮女小太監難免被波及,各種被炮灰,一個慘字是無法形容的。
“都不容易啊,區區茶水錢,不成敬。”張奇歎息一聲,然後笑眯眯的掏出五張千兩麵額的銀票,推到孫秀麵前。
“哎,這怎麼可以,小秀子怎敢收太子殿下的錢。”孫秀笑眯眯的把銀票推回來,嘴上說得好聽,俺秀公公對太子殿下是很尊敬滴,哪敢收他老人家的銀子,有事隻管吩咐,嗬嗬嗬嗬。
張奇對此不僅沒有生氣,相反笑意更濃,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