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子,你看你找的都什麼人呀,簡直就是強盜。”小喜子捏著蘭花指尖聲說道,他早就眼紅妒忌孫秀很久了,安公公每對孫秀誇讚一次,他心裏的妒忌就越增重一分,好不容易等到落井下石的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小秀子就隻知道這一條門路,沒想到……唉,都是小秀子的錯,小秀子甘受責罰。”孫秀強壓下掰斷小喜子那根手指頭的衝動,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認錯,心裏卻冷笑不已,這倒黴蛋服侍安公公這麼久,竟然還不清楚他的脾氣?唉,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話是至理名言啊。
啪——
手掌著肉的脆響聲伴著一聲痛苦的慘嚎,剛才暗自得意的小喜子滿嘴血泡,捂著腫起老高的臉頰,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他可是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不都是孫秀的過錯麼?安公公為何不扇他的耳光,反倒是自已挨揍?不過,出於對安公公的畏懼,他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仍本能的跪下認錯,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隻是不敢表露出來。
安有福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心裏明白小喜子急於表現的心思,但出發點首先就不對,他是鼓勵竟爭,但討厭內訌,更討厭落井下石,這是挨揍的原因之一。拋開孫秀處理此事對與不對的問題不說,小喜子在對孫秀的稱呼上就是犯了稽越的死罪,孫秀是苑和宮的總管,兼虎衛軍副監軍,從五品的品階,豈是你一個毛都沒有的小太監能直呼名字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宮裏規矩特多,他在這方麵極保守,小喜子嚴重犯錯,沒被他一掌擊斃已算是他手下留情。
“奴婢知錯,請安公公饒命。”小喜子這才會明白自已犯了大錯,連忙叩頭討饒,但心裏的恨意更深,這筆帳全算到孫秀的頭上了。
“都起來罷。”安有福歎道,他現在對小喜子已經完全失望,不過,現在還需要他在身邊服侍,等回宮再換人了,雖然被錢不多和龍碧雲宰得很肉痛,但把數量龐大的髒物脫手,心裏還是說不出的輕鬆,他對孫秀半無半點責怪之意,相反還頗為讚賞,能和魔宗搭上關係,說明他辦事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安公公,這五百兩黃金是皇上賞賜的,這隻翡翠杯也是皇上賞賜的,不過原先的一萬二千兩銀票隻剩下七千兩銀了,都捐來救急吧。”孫秀把懷裏的東東一股腦兒的掏出來捐獻,順帶著解釋了這些東東的來曆,至於少的五千兩銀子都讓他花了,應酬請客用的,沒辦法,人情是要還滴。
“好好好好,小秀子,雜家真的沒看錯你。”安有福笑得昏花老眼都眯成了細縫兒,看看,什麼叫大公無私,什麼叫大局觀,這就是了,跟小喜子一比,天差地別呐,不對,根本沒得比,雜家算是後續有人了,很好,雜家高興。
“皇上賞你的,雜家豈敢要,你好生收著罷,這金子銀票,雜家先收下救急,將來十倍還你,嗯,給雜家說說,也讓雜家高興高興。”安有福小心翼翼的把那隻翡翠酒杯交還到孫秀的手上,然後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孫秀坐下,把皇上封賞的喜事給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