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見他難過傷心的樣子,心知肚明,知道他是怕死,可又不敢說出來,隻好安慰道:“既然如此將軍也不必擔憂了,讓將士們做做苦力鍛煉一下筋骨,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至少以後也好有個實事求是的說法,不枉來一場,也好跟皇上交代。”
“也隻能這樣了,冥月啊冥月,真是狡猾啊,本將軍算是歎服了,看樣子想和皇上和王爺鬥,簡直是太難了。”葉不悔後悔晚矣,不由唉聲歎氣,十分難過。
皇城,皇後宮殿,皇後葉盈坐在大殿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沒一會兒,一個年老的侍女匆匆忙忙的過來了,跪倒行禮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萬安。”
“起來吧。”葉盈伸著修長的指甲揮了揮,乜斜了她一眼,問道:“本宮問你,在宮裏的名字可是喚作翠綠?”
老侍女點點頭,臉色掠過一絲驚慌,連忙說道:“奴婢正是翠綠,不知道皇後娘娘為何認識奴婢這樣的賤人。”
葉盈冷冷的一笑,緩緩走過來,看著翠綠說道:“你在宮裏的時間,將近有三十年了吧?服侍過的主子,大概也有不少了吧?跟本宮說說,都有那些人?”
翠綠神色一變,疑慮一會兒,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回稟皇後娘娘,奴婢原來服侍過仙逝的皇太後,後來相繼服侍過先皇的幾個妃子,再往後,就是如今皇上的幾個貴妃,之後奴婢年老體衰,做不得事,就被安排道浣衣房洗一些衣服去了。”
葉盈點點頭,示意道:“本宮問你服侍過的貴妃中,可有一個叫做音貴妃的人?你記得這個人嗎?”
翠綠頓時一陣錯愕,仿佛回憶被勾起了似的,連忙道:“的確有這樣的一個人,皇後娘娘可是說的音娘娘,那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葉盈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說道:“那你可知道如今音娘娘身在何處呢?”
翠綠連忙又跪了下來,低著頭小聲道:“回稟皇後娘娘,奴婢孤陋寡聞,這樣的事是自然不知道的,隻知道當時突然從音娘娘的身邊被調走了,至於音娘娘的去處,奴婢就不得而知了,還希望皇後娘娘恕罪。”
“你在撒謊,她是在莫雲殿對不對?”葉盈頓時大聲喝道。
翠綠連忙磕著頭,支支吾吾道:“娘娘饒命,奴婢不敢胡說八道,擔心一旦說錯了,就讓皇後娘娘你不高興了,所以隻能說不知道。”
“看樣子,你對你的舊主子還是比較忠心的吧?當時音娘娘可是出盡了風頭,甚至都蓋過了本宮了,你起來吧,本宮不會為難你的,今天找你來,主要不是問這件事,而是另外有事要問問你。”葉盈似笑非笑的說道。
“娘娘有事盡管吩咐,奴婢知無不言。”翠綠臉色凝重的說道。
葉盈揮揮手,一會兒一個侍女端來了一個盤子,上麵放著一些純白色的絨毛綢緞,放在了翠綠的麵前,問道:“你抬起頭來好好的看看這些東西,看看是否認識。”
翠綠仔細的看了看,頓時一驚,猶豫了好一會兒說道:“奴婢不敢說全熱認識,這些可是天鵝絨?但願奴婢眼睛瞎了,怕是認錯了吧?”
葉盈冷笑了一聲,很是滿意的樣子,說道:“你說的沒有錯,這就是天鵝絨,對於南辰帝國來說,這是最好的衣服料子,也是極其珍貴的,一般來說,每年產量極其有限,除了本宮擁有,在整個皇宮裏有這種衣服的人,不超過五個。”
翠綠暗自摸了一把汗,戰戰兢兢道:“不知道娘娘讓奴婢認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認得這個,就說明你見過,既然你見過,那說明你以前的主子有這個,本宮要你老實的交代,你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天鵝絨的?”葉盈表情陰沉的說道。
翠綠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好幾年前,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道:“奴婢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是在當年服侍音娘娘的時候見過這個的,但是不太明白娘娘的意思。”
“很好,看來本宮沒有猜錯了,找你來就是這個目的,好吧,你給我講講,音娘娘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時間久了,本宮也記不住當時的情節了,找你來就是問問這件事的,本宮隻想聽實話,你知道該怎麼做。”葉盈坐了下來,開始喝著茶,準備聽故事。
翠綠想了好一會兒,在醞釀這些話該怎麼說,最終,她開始緩緩的講述幾年前的故事,以及她服侍音娘娘的那段時間。
葉盈聽的眉頭微皺,不過看樣子還挺滿意的,作為宮裏的老侍女,翠綠能夠平安的活到今天,雖然算不上出人頭地,卻能夠安全保住了性命,這跟她有著豐富的經驗和聰明的心智有關係,再加上她懂得什麼時候該如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