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隻記得車廂墜穀的那一刻自己的腦袋撞擊在臥鋪一側的鐵欄上,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醒過來,值得慶幸的是,那M50防毒麵具依舊扣在自己的臉上。劉徹緩緩支撐起身體,一麵檢查自己身上的傷情。
還好,除了少些地方有擦傷之外,全身最重的傷隻是手掌被一塊玻璃碎片給紮透了,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劉徹環顧四周,這裏還是車廂,隻不過此時是側過來的,原本的過道變成了牆壁,原本的牆壁此刻成了地麵,劉徹正躺在原本車廂兩個窗戶之間的牆壁上。
劉徹不小心一碰,一個水壺被他從破損的玻璃窗戶裏碰落下去,直直墜進了穀裏,發出揪心的撞擊回響聲。
“我草……”劉徹側著腦袋從窗口往下望了望,穀底遙遙無期,隻有依稀的樹木映入眼簾,不管怎樣,往上爬就對了。
在身體素質方麵,劉徹完全不用擔心,他接受過美軍特種空降師的係統化全套訓練,另外他也堅持每天健身,對於某些極限生存的技巧也頗有研究,即使在受傷的情況下,他依然能保持頭腦冷靜,因為他明白,這是能讓他繼續存活下去的第一要素。
順著車廂內的臥鋪床架,劉徹沒費多大力氣便爬上了火車車廂,這時他才看清楚,原來他這節車廂整個橫卡在了山穀窄處,順帶的還承載住了另外一節車廂。
除此之外,其他的車廂早已經墜落穀底不知去向。
值得慶幸的是,劉徹居然還在原來他的床邊找到了掛在架子上的背包,那裏麵可有很多寶貝,這都將是劉徹生存下去的希望。
劉徹將背包反背在胸前,這是美式特種部隊裏所教授的小技巧,原因是人在山壁或者山崖區域墜落時多半會條件反射地用身體正麵去攀附岩壁,可這樣做反而很容易讓岩壁上凹凸不平的尖銳石頭或樹枝弄傷自己,所以特種隊員們一般將不是很鼓的背包反背在胸前,用以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能增大自己被掛住的可能。
劉徹試著將防毒麵具摘下來,外麵的空氣已經恢複正常,穀中的山風早已經將那股奇怪的味道給吹散了。
“餓……餓……”
不遠處似乎傳來人呻吟的聲音,劉徹不敢直立行走,隻得小心翼翼的踏著火車車體爬行向前。
聲音是從那節搭在上麵的車廂裏發出來的,希望還有幸存者。
劉徹小心越過幾個窗戶孔,手腳並用攀上上麵那節車廂的邊緣,探頭往車廂裏張望。他那隻被玻璃紮穿的手已經用繃帶簡單包紮起來,但剛才一時忘記有傷,習慣性用手一爬,使得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次裂開。
鮮血順著劉徹攀著的車廂邊緣往車廂內滴,他咬著牙,腳下也跟著用力瞪,終於將自己送上了車廂。
“哇!”
突然!一聲怪叫伴隨著一股血腥味襲著劉徹的麵門而來!
劉徹還沒看清這節車廂裏的情況,便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還好他反應迅猛,整個人往後一撤,雙腿在車廂壁上反向一蹬,整個人已經推離了危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