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丁將高蘆押到韓陽房中,說道:“陽少爺,這廝好是厲害,我們竟然攔他不得,幸好賀大人出手,將他擒住。”
韓陽隻是草草處理一下傷口,傷口仍然不斷冒出血來。他看著被困得像個粽子似的高蘆,一隻手按著傷口,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高公子,你是膽子大呢,還是沒腦子,竟然敢闖榮國公府?”
高蘆像鬥敗的公雞,垂頭道:“韓陽,我是安勇伯嫡子,你敢動我,我爹與榮國公沒完!”
韓陽一拍大腿,“對啊,高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弄不好我們榮國公家就要家破人亡啊!你們說是不是?”
跟著的幾個家丁聽得哈哈大笑,韓陽皺著眉說道:“打他一頓,扔出去罷!”
家丁轟然道:“是!”
韓陽一伸手,將高蘆腰間的錢袋子奪下,掏出來一看,裏麵有銀票一百兩,散碎銀子二十多兩。韓陽嗬嗬一笑,“還有點家底!”
他將散碎銀子扔給為首的家丁,“好好照顧他!”
眾家丁得到銀錢,更比以前恭順,“少爺放心,一定打到他媽都不認識他!”
“別,留著他那張臉,別的地方可勁兒招呼,別打死就成!”,韓陽說道。
高蘆驚怒道:“韓陽,你不得好死!”
他剛說完這話,一名家丁脫下鞋子,將散發臭味的鞋子一股腦塞在高蘆口中,才讓高蘆不再吼叫。
韓陽親自監督,直到家丁把高蘆打得奄奄一息,才開口道:“將他扔出去罷!”
就在這時,高蘆突然睜開眼睛,用最大聲音問道:“劍給我!”
“拿錢來贖,一萬兩!”,韓陽一擺手。
韓陽回到屋中,取過銅鏡,將上次黃台給他的號稱是大內秘藥的跌打藥拿出來,輕輕敷在額頭。他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暗道:“這傷口夠深,不知道好了之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過好好一陣子,王姨娘才得到消息,風風火火看兒子,被韓陽以各種理由給打發走了。
倒是親姐韓婉,聽到信兒也來了,韓陽端坐在床邊,韓婉則坐在桌旁,韓婉看到韓陽額頭傷口也是吃了一驚,溫柔勸道:“前幾****進學,都道你學好了,可這才幾日工夫,你就上街跟人打架,叫父親伯父如何看你?這事兒傳到老祖宗那裏,叫我好沒臉子。”
聽到這話,韓陽沒來由一股怒火,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姐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我還得養傷呢。”
韓婉一跺腳,撩起窗簾就要走。韓陽突然想起什麼,說道:“等等!”
“過幾日就是三月三,往年這個時候你們都要辦聚會吧?”,韓陽想了想說道。
“是!”,韓婉說道。
韓陽從懷裏掏出從高蘆那裏搜刮來的銀票,“別總讓別人出錢,這錢你拿去,足夠你辦場姐妹間的聚會了!”
玄黃大陸少年男子皆以習武為榮,自然少有時間參加什麼聚會,但是少女則不然,除少數武癡外,相當多女子隻是偶爾修煉些柔軟肌骨,美容養顏的功法,大多數時間無不是辦些聚會,郊遊什麼的,用以聯絡感情,也是為尋覓一門好親事做準備。如果平日不多參加些聚會,誰知道你長什麼樣,誰回來求婚呢?畢竟女子不像男子,養在深閨,而男子隻需要武功高,就可成名天下。
韓婉一愣,接過銀票一看,竟然是一百兩,要知道,榮國公府的規矩,少爺月例五十兩,而小姐才二十兩而已。這一百兩是她五個月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