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乳酪酒店的黎總一聽是南陽集團本市分公司的,那肥厚的臉上立刻就擠壓在了一起。“哦,是南陽集團市公司的,張主任啊,你好,你好。來,坐,坐。小麗,給張主任充茶水,”這個黎總一邊跟張誌輝客氣著,一邊就趕緊吩咐自己的秘書去衝茶。
“哦,不用了,我隻坐一會兒,茶水就不用了,嗬嗬。”張誌輝聽了這個黎總的話,趕緊就微笑著說道。但是他心裏麵卻有點納悶了,剛才那個黎總怎麼叫自己張主任?難道他知道自己?但是自己對這個乳酪酒店的人事關係根本就不清楚。
雖然這個乳酪酒店是南陽集團本事分公司控股酒店,但是酒店的經營權市公司是不插手的,甚至連每年一次的審計什麼的,都要好幾年才來一次。
酒店本來就是個灰色地帶,而且這個酒店又有南陽集團城陽市公司控股,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還有時間來這裏視察。隻要每年人家給國家交夠了稅務、經營利潤,就可以了。
或許這個黎總也不知道他張誌輝,人家叫他張主任,也隻是外人的一種尊稱而已,也比沒職沒銜的都這樣稱呼。張誌輝一邊思考著,一邊就把目光投向了這個黎總經理。
“黎總,我是咱們南陽集團城陽市分公司綜合科的副主任,張誌輝。今天來黎總這裏呢,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聊聊,希望黎總幫幫忙啊。”張誌輝遲疑了片刻,於是趕緊把自己的身份先亮出來,不關怎麼樣,自己一亮出身份,這個姓黎的也就不敢小看自己了。
“嗬嗬,張主任,你我是知道的,咱們乳酪酒店也是集團控股企業,也屬於你們市公司管呢,實不相瞞,我以前也在咱們市公司辦公室呆過幾年,後來被調到了酒店做經理,也算是咱們市公司下派的幹部,嗬嗬,所以對市公司的組織構架、人事情況,我還是很關心的,嗬嗬。”這個黎總趕緊就陪著張誌輝笑到。
“哦,你以前在市公司辦公室,我怎麼沒見過你啊,這咱們原來是一個部門出來的,嗬嗬,我是兩年前進的市公司辦公室,黎總你是哪年在那裏的啊?”張誌輝聽了這個黎總的話,整個人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這還真是湊巧,竟然碰到了市公司裏麵出來的幹部。
“我是五年前從辦公室調出來的,嗬嗬,張主任,可能那個時候你還沒來市公司裏呢,我從市公司裏出來,基本上就再也沒有時間回去看了,嗬嗬,你也知道,我們一旦被下分去了企業,這就跟咱們市公司裏隔了牆了,嗬嗬。”這個黎總一臉慚愧的說道。
張誌輝聽了這個黎總的話,心裏麵也閃過了一絲同情,估計這個黎總以前就是市公司辦公室的一個小職員,被調到乳酪做老總也是提了一個級別,市公司中層幹部,而且酒店行業,暴利呢,這個家夥還不甘心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哦,原來是一個部門出來的,黎總,那我可就開門尖山了,有件事情我要問您一下,你務必幫忙的。”張誌輝立刻就對著這個黎總微微一笑。
“張主任,你是領導,有話就說吧,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乳酪酒店的黎總趕緊就對著張誌輝說到。
看他那眼神,對張誌輝充滿的尊敬,這說的也是,既然這個酒店是南陽集團控股,那市公司就有任免他這個老總的權力,所以這個黎總對市公司來的人還是很尊重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昨天在你們酒店被抓了,這事情我想你幫我查一下,是被哪個派出所抓了,我好去撈人啊。”張誌輝立刻就歎了一口氣說到。
“什麼,昨天晚上被派出所抓了?有這個事情?在我們酒店?這樣,張主任,你先稍等一下,我把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叫過來,問一下就知道了。”這個黎總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撥通了電話,嘴裏麵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通,然後放下了電話。
張誌輝仔細觀察著這個黎總,看他那神態,還真像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一下子就把張誌輝搞懵了,月姐的那個朋友到底是犯了什麼案子,竟然被派出所的帶走了?
正在張誌輝沉思的片刻,黎總的美女秘書立刻就把茶水端了上來,並且為他們砌上了熱氣騰騰的熱茶。
這個女秘書進來沒幾秒鍾,黎總下麵的一個小領導就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黎總一看這個家夥的神色,立刻就先讓秘書出去了,並且關上了門。
“怎麼了?小高,昨天晚上我沒有在酒店,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客人被抓了?”這個黎總一邊說著話,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陰沉,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
“黎總,這個,這個。”剛剛進來的這個高經理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張誌輝,有點不放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