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往北而行,那麼她離那個男人又進了一點不是嗎。
極北與這裏相隔千裏,這千裏尋夫之路什麼時候能到頭?
自己還真是走火入魔無可救藥了,人家都能狠心將自己棄於不顧,自己還巴巴上趕著追夫追到千裏之外。
什麼時候自己這樣賤皮子了?從前那個被動的自己好像自從遇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積極主動性變得好強,這個變化應該是好的吧!比起原來冷漠到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的自己,現在的她有些人情味了,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阮慕情躺在床上盡管疲憊,可是無心睡眠,胡思亂想到……
夜已深,每個人都有睡不著的時候,不是不想睡,是有太多的糾纏,太多的放不下。
不是不累,而是有太多的苦衷,太多的負累。
心不靜,則意亂,意亂則神迷。清水無憂,皆因隨性,落葉無憾,皆因心空。
……
連日趕路,說實話真的好累啊!這古代的道路崎嶇不平難走的要死,馬車更是顛簸的她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前世唯一讓她懷念的,恐怕也就隻有交通工具和平坦的大馬路了。
她真佩服那些在這個時代外出遊曆,經商走鏢的人了。就衝著這難走的道路,也得由衷敬佩他們。
不知道與那個男人再次相會,會怎麼樣?他會是什麼態度?
阮慕情懷著複雜心情想象了好多他們再次見麵時的畫麵,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有沒有偶爾想起自己?
說他一點都在意自己,卻把能隨意調動地方軍隊的令牌給了自己防身,更是把他暗中勢力絕殺的信物毫不猶豫交給自己。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對他有二心,拿這兩樣東西胡亂使用,或是背叛他嗎?
顏噬天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可一世?霸道不講理?有時明明幼稚的要死,有時卻又深沉的讓人琢磨不透。
霧裏看花,她看不透也猜不出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對任何人都不會輕易交付真心,那他對自己又到底抱有什麼態度?
對一個人太過在意就會患得患失嗎?
不管那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抱有一個什麼態度,謎底得親自揭曉才知道是什麼?等到極北後,她會親自去找答案。
夜就在阮慕情胡思亂想中漸漸過去,天微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失眠了一夜,阮慕情精神不濟的起床洗漱。收拾妥當後,來到隔壁敲門。
陸漫漫聽到敲門聲,朝外麵喊到:“是誰在敲門”?
“是我,星姨...你和昱兒起床了嗎”?
聽到來人是阮慕情,陸漫漫趕緊將門打開,微笑朝她打招呼道:“星姨早上好”
阮慕情點點頭:“早上好,起來啦?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陸漫漫笑得眉眼彎彎回答道:“昨晚我和昱兒休息的很好,星姨你呢”?
阮慕情不自在的捋了捋頭發,含糊其辭道:“還好!”
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沒有休息好,失眠了一晚上都在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