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他也不再那麼在意李智賢和李居麗長得一摸一樣這件事,因為他現在想的隻是要生存下去,還有報仇。
櫻木榮治正在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茶桌邊喝茶,他端著茶杯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一卷古書。
這時候,他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櫻木榮治目光不轉睛的看著書喊道,“進來。”
李月心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又將房門緊緊的關上。
“李兄弟,是你?”櫻木榮治看到進來的是李月心,顯得有些意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與碗,他原以為是李智賢府上的下人。
李月心這兩天的狀態他都看在眼裏,可以說跟一個丟了魂的傀儡沒什麼太多兩樣,櫻木榮治雖然猜到多半與李月心在馮府上的遭遇有關,卻也沒有多問,畢竟自己當年初出江湖的時候遇到一些江湖險惡也曾經一段時間裏難以接受,但時間久了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這種事在他看來隻能讓李月心自己去慢慢接受,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大哥!你能不能教我武功?”李月心上來就直奔主題,一臉熱忱的看著櫻木榮治。
李月心的話令櫻木榮治啞然,他自然看得出李月心眼底裏那一抹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的仇恨之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大哥,我知道,我這樣求你教我武功很冒昧,但我可以拜你為師!”見到櫻木榮治沒有回答,李月心就要給櫻木榮治跪下,他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想起此前在馮府的時候,馮麒帶著馮北川請他教馮北川劍法的時候所言所為,所以以為櫻木櫻木榮治之所以沒有答應他也是因為武學不外傳的顧慮。
櫻木榮治見狀連忙拉住了他,這個熟悉的場景讓他苦笑連連,想到半個多月前北堂秋月要跪過他,半個多月之後換成了李月心要跪他,這兩幅場景何其相似。
“教你武功當然可以,你我兄弟一場,大可不必如此。”櫻木榮治起初救下李月心,隻是同情他和北堂秋月的遭遇,後來被北堂秋月對李月心的深情所打動,在北堂秋月與李月心換血之前受到北堂秋月的囑托,才對李月心照顧有加。然而李月心醒來後質樸的如同一張白紙的心性讓他心生好感,於是李月心提出認他做大哥的時候他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下來。“隻是我想知道你學武是為了什麼?”
“為了報仇。”李月心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他神色黯然,想起了自己在馮府上那種深深地無力感,頓了一下又接著補了一句,“也為了以後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櫻木榮治聽完後點了點頭,“如果你隻是為了報仇,我斷不可能教給你我的武功,但如果你是為了保護他人而練武,我卻可以教你。”
“為什麼?”李月心不明所以道。
“仇恨使人喪失理智,迷失方向。你若帶著仇恨學得我的武功,難免會走上一條歧路,害人害己,以後無論對你華夏還是我東瀛,都可能帶來無法估量的危害,我若教你是害了華夏也害了東瀛。但如果你是為了保護你身邊重要的東西和人,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可能一生一世都陪在你身邊,教你武功然後你自強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你們華夏所說的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那我真的謝謝大哥了!”知道櫻木榮治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李月心尤為激動道。
“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要為你負責。”櫻木榮治看著李月心道認真道,“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改變你報仇的初衷,但你需要在我麵前立下重誓,即便是報仇,也絕不可以枉殺無辜。”
“好。”李月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本來心性就純良,自然不會殺害無辜,所以立誓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
在李月心立完誓之後,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向櫻木榮治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