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李月心見到李昶顯得很開心,因為李昶這個人絲毫沒有架子。在這個同樣注重身份地位的年代裏,有像韓小明和劉詩顏這般對他不屑一顧的人,也有像李昶和周誼這樣豪爽易相處的人,相比於前者,後者自然讓他更舒服一點。
“這位丐幫的小師弟,不知道怎麼稱呼?”李月心另一邊的青年主動跟李月心打起了招呼,這是一名氣質出塵的俊美男子,他穿著一件道袍,整個人透著說不出飄逸和瀟灑,給人一種仿若謫仙的感覺。
“我叫李月心,師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像李師兄一樣叫我李師弟。”李月心連忙回答道,“不知道師兄又如何稱呼?”
“淵墟宗張恩,為了區分你和李昶師弟,我就叫你月心師弟好了。”謫仙般的青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微笑著對李月心說道。
“這韓師兄,說是有要事想要與劉師姐商議,不過隻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李月心對麵的一名灰衣青年這時候卻是開口這樣說道,語氣裏對韓小明的輕視絲毫不加掩飾。
“汪師兄,我韓師兄怎麼會是那種人!”李昶聽到灰衣男子的話很是不平。
“難道不是嘛?”灰衣青年毫不相讓的反問道,“他韓某人也隻能欺負欺負周誼身邊的隨從罷了。”
聽到灰衣青年這番話,李月心這才明白韓小明換位的意圖,他轉過頭朝韓小明所在的位置看上去,隻見韓小明此刻正一臉殷勤的與劉詩顏搭話,而劉詩顏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也對韓小明愛答不理,這倒證實了灰色青年所說的話。
“你…”李昶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場景,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出來,隻是漲紅了臉看著灰衣青年。
“這位師兄你好,不知道師兄你怎麼稱呼?”見到李昶麵紅耳赤的還準備與灰衣青年爭論下去,李月心連忙出來試圖轉移話題。
“無雙殿,汪清。”灰衣青年並沒有像張恩和李昶對他那樣那般客氣,冷冷的回答道。
“汪師兄,今日是楊盟主的壽辰,雖然你和韓師兄平日裏素來不和,但今日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張恩也出來打了個圓場。“你當著李師弟的麵說他師兄的不是,他當然不會樂意了。”
“既然你張恩開口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汪清冷笑了下,隨後不再搭理李昶和李月心。
見到這一幕李月心心裏暗暗感歎道,看來即便在古代人與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和勾心鬥角也是家常便飯啊。
又過了一會,宴會的宴席位置上終於都座無虛席,這時候楊天樺才出現在眾人麵前宣布道,“請諸位稍安勿躁,家兄馬上就到。”隨著楊天樺的說話,場中的人大都安靜了下來。
“這楊氏世家倒也著實了得,一門雙傑名震江湖堪稱當代絕無僅有了。楊盟主貴為盟主之尊貴,其弟楊天樺雖然不會武功卻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張恩見到楊天樺以後絲毫不吝詞的讚歎道。
聽到張恩的一席話,這一桌的青年才俊們都深以為意的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話,他們六大宗雖然不受武林盟主楊傲天的號令,但楊傲天的麵子他們也是不得不給的,不然六大宗也不會派張恩韓小明周誼這樣在宗門內地位和身份都無比尊貴的弟子來參加他的壽宴。
不一會,壽宴的主人楊傲天終於出現在了場中,這是一個單從外相上看去就極具威嚴男子,雖然已經年滿五十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依然如同一隻壯年的猛虎,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兩條白鬢挽於腦後。他雙手背著手後緩緩走到了楊天樺得身邊,俯瞰群雄。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他今天舉辦的是五十壽辰,李月心會覺得他不過才三四十歲。
“諸位。”
楊傲天聲如洪鍾,一開口就讓李月心感到身體裏的氣血翻滾,心頭一震,心跳都不自覺跟著加速跳動起來。李月心忍不住偷偷看了下身周的李昶張恩等人卻發現他們都一副神色平常,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和產生與他類似的反應。
其實隻是李月心不知道,楊傲天喊話的時候自發性地用上自己渾厚的內力來施展音波功,以便讓到場的人都能聽清他的話,而李月心沒有內功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在場參加壽宴的人大都是身具武功的人,所以對這種用內力發音波功喊話的方式都已經習以為常,隻有少部分人才會跟他一樣,不過李月心卻並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