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韻暈倒觸地的聲音,驚動了站在門外的官差。很快,白雲煙也就趕了過來,並把黃靜韻抱回來床上。
黃靜韻幽幽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關心的白雲煙。
白雲煙都還來不及說話,黃靜韻便已抓住她的手臂,抽泣道:“藍驕,奴家的夫君,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白雲煙看到黃靜韻醒來,原本一臉高興,可她一聽到這話,臉上表情就僵住了。她不明白黃靜韻是怎麼得知關於藍驕的事的,她讓自己手下尋找時不得喊話,就是不想讓黃靜韻知道的。
“他是不是……死了?”黃靜韻已經哭得一塌糊塗了。
“沒,沒……還不清楚!我們還沒找到他。”白雲煙已不知該怎麼說了。
突然,黃靜韻坐了起來,看著白雲煙問道:“是不是你讓他扮成奴家去引誘那些殺手的?是不是?”
白雲煙聽到這話,神色瞬間黯然下來,無言以對。
這時,站在一旁的葛慶柔聲道:“靜韻,你先別傷心了!……”
“你讓奴家如何不傷心!”黃靜韻大聲道,“奴家的父親才去世幾天?如今又輪到奴家的夫君了?”
“妹妹……”
“奴家不是你妹妹!”黃靜韻抓起被子捂過自己的頭。“你走!都走!”
白雲煙一臉心疼的看著黃靜韻,張著嘴,欲言又止。最後,她和葛慶對看了一眼,然後就和葛慶走出房間。
白雲煙他們離開後,黃靜韻就一直躲在被窩中哭泣。原本她因為得到了白雲煙這個姐姐,是非常高興的,尤其是對剛失去父親的她而言。雖然她們相識不久,甚至可以說,很短暫。但是同為女子的她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可能也是因為相識不久的緣故吧,她想道。所以她不清楚親人對於自己是多麼的重要,所以她才會把自己的夫君當作誘餌。
她越想越傷心,最後直接放聲痛哭。
看回藍驕這邊。
他離開廚房後,並沒有直接回到靈堂,而是躲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先把雞腿吃完,然後才不急不慢的走回靈堂。
回到靈堂,他找到自己的位置,直接跪下。他看了看旁邊的那個蒲墊,想道,這葛老頭又跑哪去了?
他沒有注意到,從他剛一跪下來,就開始有人在議論紛紛。那些人都在納悶他是誰。因為之前他戴著頭套,其他人都以為他就是黃靜韻呢。
突然,身後有人碰了碰他,並問道:“請問,閣下是?”
而他,指了指旁邊的靈柩,答道:“他是我的嶽父。”
這時,正好白雲煙和葛慶離開後院,來到前院。當他們在遠處看到靈堂裏安然自若的藍驕時,那真是又驚又喜又怒。
隻見白雲煙再次不管旁人眼光,直接衝進靈堂中,拎著藍驕的耳朵直接往外拖,直接拖進後院。而葛慶也趕緊上前去安撫眾人。
“誒!白捕頭快放手!雲煙!放手啊!誒!”
“說!你都去哪了?哈?”白雲煙語氣都有些哽咽了。
“雲煙?你……是不是哭了?”
“雲煙?”白雲煙手上又加了點勁。
“誒!不是不是!是白捕頭!”
“哭?”白雲煙又加了點勁。
“沒有!沒有!準是我聽錯了!”
“說!你剛才都哪去了?”
“放手!放手我就說!”
終於,白雲煙鬆開了手。
“哇啊!白捕頭,你這是幹嘛?耳朵差點被你擰下來了!至於嘛你?”藍驕摸著耳朵埋怨道。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直接把你耳朵擰下來。”
“我……我就去了趟茅廁啊。”
藍驕話剛說完,根本沒能反應過來,一瞬間,他就已跪在地上,雙手被鉗住在背上,而他的另外一個耳朵也已經被白雲煙捏住。
“再說一次,你去哪了?”白雲煙的語氣此時充滿了殺氣。
“廚房。”
“去廚房幹嘛?”
“找吃的。”
“怎麼去了那麼久?”
“喝了點酒,睡著了。”
“睡著了?我們這麼多人在找你,你居然睡著了?哈?”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偷懶。我下次不敢了!”
這時,白雲煙想到藍驕還不知道她要找他的真正原因呢。一想到當下這種狀況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便有些心灰意懶的鬆開藍驕。
“站起來。跟我去見一個人。”
“去見誰?”藍驕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