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陸大姍的電話,我對著電腦發呆了許久才能安心下來工作,中午因為忙著工作,隨便叫了個外賣應付著。
這一天也沒再見到厲景禦,直到晚上六點時他來了。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進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電腦的電源給掐了。
我抬眸看著他,發現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不再是白天的一身墨色西裝。
換上了白色衫衣和黑色西褲,外麵是一件淺色的西裝外套,搭配同樣顏色的皮帶與腕表,隨性之中透著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酷。
認識了這麼久,接觸了這麼久,望著他冷峻帥氣的外表,瞬間產生了錯誤的感覺。
果然。他是孤傲的,留給人的隻有距離感。
厲景禦的視線一直望著我,我覺得他可能有話要說。
難道是他也知道我想辭職的事情,所以想讓我走,又不好意思?
“厲總,你有什麼事嗎?”我低聲問了一句,心裏也有些沒底。
厲景禦麵無表情看著我,眸子黯沉宛若深潭,低沉的嗓音冷冷壓下來:“五分鍾,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整理好手上的工作。”
說著,瞥了我一眼我有些亂的辦公桌,繼續冷漠道:“五分鍾後立刻出來。”
語罷,也不等我的回答,也不管我是什麼表情,扭頭邁著大步離開了。
我錯愕地睜大眼睛,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又在玩什麼把戲,想著早上他把我帶去酒店說是見客戶,結果又撇下我去陪邱姿瑜的狗去看病著,我就忍不住想罵他幾句。
“可惡,厲景禦你個大壞蛋,討厭你!我就不五分鍾,我要六分鍾,七分鍾,八分鍾,九分鍾,十分鍾……”
我嘴裏雖然抗議著,可是行動卻是一點兒也不怠慢,速度很快的四分鍾一過就跑下樓了。
出了公司的大門,厲景禦已經把車子開來了,看著我冷聲命令道,“上車!”
我有些不樂意,但是想著可能是去見客戶,最後還是鑽進了車內。
深秋的夜裏,特別的涼,厲景禦開了車子的暖氣,我懶洋洋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滿腦子是今天劉玉文到公司找我的事情。
其實劉玉文被從公司趕走之後,又給我發了條威脅我的短信,大概是想讓我把房子還給許靳森,否則她說讓我不得安寧。
劉玉文的性子我也了解,是那種不會善罷甘休的人,如果不希望公司被影響,我就得加快辦理離職的手續。
扭頭看向厲景禦,我試探性地問道,“厲總,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以後再談!”厲景禦無情地拒絕了。
“反正現在坐這車也很無聊,你聽我說就成。”
厲景禦卻不為所動,依舊氣定神閑繼續開車,壓根兒不想理我。
我湊了過去,又笑笑地道:“厲總,我覺得我們公司其實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他們都可以替代我的位置。”
厲景禦似乎料到我下麵要說什麼,一記冷冷的目光朝我投來,淡漠道:“如果你一直在說話,我就想辦法堵住你的嘴。”
……
我看著厲景禦似乎有停車下來的意思,急忙扭著腦袋看向窗外,這個男人是絕對不能用對常人的態度來他,他就是這世界最變態的綜合體。
此刻的我,真的很想找一句最惡毒的話,來狠狠的回擊他。
可是絞盡腦汁,怎麼都沒有找到。
後麵,我決定算了,我是好人,得奉行好女不跟惡男鬥的原則。
靜靜坐了一會兒,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厲總,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厲景禦目光依舊望著前方,修長的五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去吃飯!”
我微微皺眉,有些鬱悶:“要吃飯你自己去啊,帶上我幹嘛,我可不喜歡被人這麼脅迫著去吃飯。”
厲景禦從容不迫,眸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喜歡就行!”
我咬著牙很不爽,可轉念一想,我們能這樣相處的機會也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這樣的意識好心酸…
我低聲淡淡說了一句,“那就再蹭你一頓飯吧,反正以後想蹭也沒機會了吧。”
厲景禦瞟她一眼不再理我,緘默不語。
我望了厲景禦一眼,扭頭望向窗外,這個點有些塞車,看了一會兒,漸漸的,我眼皮就開始發沉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厲景禦叫醒時,車子停在了一處高檔的住宅區前。
我神思困倦的跟隨在厲景禦下車,揉搓著眼睛向前。
“不是說去吃飯,這是什麼地方?”我伸了個懶腰,四處看了看。
跟前的高檔別墅前,鐵柵門開了,一個體態圓潤的婦女走了出來。
“景禦少爺回來了啊,老爺在等著了。”
我望著那個婦女,瞬間一愣,一下子睡意全無,這個女的意思是這是厲景禦的家!
下意識地我想逃,倒退了幾步,卻被厲景禦的手臂一把給撈住了,他攬著我的手臂,語氣有些道不清的深沉,“走吧,見我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