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生生,念念為劍,心念不息,劍氣不滅!
“該死,這劍氣根本無法驅逐,啊,好痛……”
“快退!”
“這小魔頭施的到底是什麼劍法!”
“啊——!我的手!”
一道道劍氣如跗骨之蛆,纏繞在眾人身上,又猶如情人心念,纏綿悱惻,婉轉不休,可這樣的纏綿,帶來的卻是死亡!
“真是無法無天!燕辰,你可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一聲怒喝傳來,燕辰看去,隻見是一個身穿儒袍的青年,正冷冷看著自己。
燕辰上下看了看他,問道:“你是何人!”
“滿手血腥,殺人盈野,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這儒袍青年冷笑一聲,手中折扇一開,一副正人君子,風度翩翩的形象,配上那一身儒袍,絕對是一個儒家風骨的俊公子。
燕辰搖頭嗤笑一聲,指向那儒袍青年:“既如此,你動手吧。”
“我不懂得殺人,我隻要你回答我方才的問題!”那儒袍青年怒目而視,臉上毫無懼色。
燕辰目光閃動,沉吟片刻:“我姓燕名辰,如何?”
“好,你姓燕,此乃開國先王麾下燕候之姓,與國同休,榮辱與共,燕氏世代為雲氏之臣,雲國之柱。你如今大逆不道,目無君父,以臣伐君,有何麵皮,也敢以燕為姓!”儒袍青年字字鏗鏘,一字一頓,每吐一字,便進一步,最後,竟站在燕辰身前,胸膛牢牢抵在了燕辰的劍上,與燕辰對視。
燕辰死死盯著他,忽然大笑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麼!”儒袍青年眉頭一皺,看向燕辰。
“我笑你愚蠢!”燕辰麵色一肅,大喝一聲,指了指正殿,冷笑道:“你妄圖以唇槍舌劍破我道心,可知,你所忠之人,坐在那寶座之上,不會看你一眼。”
儒袍青年神色一窒:“我……”
“你隻看見他今日之風光,可知其背後之齷齪!燕徐兩家上下數千族人,不過一句謀反,便將兩家族人盡數殺絕,燕候被斬首,徐候被處死,你告訴我,他們何罪之有!”
“你……”儒袍青年麵色一白,額上滴下一滴冷汗。
“先王兢兢業業,為雲國百姓之福祉,數十年如一日,勤政埋首。短短不過一夜,便突然駕崩,你告訴我,先王何罪之有!”
儒袍青年身子一顫,後退了半步,眼中出現了些許動搖。
“雲國數百年之江山,一朝去其半壁,落入他國之手,你可能沒什麼概念,半壁江山,數十城池,千萬百姓,從此沉淪在梁國鐵蹄之下,你告訴我,那些百姓,何罪之有!”
“放肆!”梁國使者中,一個先天境男子冷哼一聲,起身就要朝燕辰走去,卻被那絕美女子攔下。
先天境男子身子一僵,輕聲道:“大人?”
“看下去……”絕美女子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是。”先天男子眼中有些不甘,神色怏怏的落座,朝著燕辰看去。
儒袍青年後退三步,額上冷汗潺潺,張口結舌:“我……我……”
“雲陽弑父奪位,可謂不孝;殺兄奪嫡,可謂不仁;賣國求榮,可謂不忠;擅殺忠臣,可謂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何麵皮,也敢據雲國王位,繼社稷大統?!”燕辰生生怒喝,儒生被震的頭腦發昏,腳下一軟,癱軟在地上,訥訥說不出話來。
燕辰冷笑一聲,一劍割破了他的儒袍:“你不過是愚忠,這一劍便當小懲,今日放你一條性命,你既為儒家子弟,文膽初凝,也敢施唇槍舌劍,不怕貽笑大方麼?回去多看看四書五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