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角落中,燕嘯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肅靜!束發及笄大禮,即將開始!除參與人員之外,其他無關人等一概退出場外!”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練武場。
燕辰揮退了小環,而後與燕小蘭等人走到比武場正中,二人分開,到男女各自的區域站好,靜立而待。
一座巨大的看台佇立在比武場的正北方,其上早已坐滿了雲都中有數的大人物,燕辰一眼便看到,燕候燕祁玉坐在正中,而在他的右手邊,坐著二長老燕鐵虎。
“吩咐下去,開始吧!”看了看天色,燕祁玉向著身旁的族衛說道。
那族衛躬身,而後轉身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吉時到,束發及笄大禮,開始!”主持這場大禮的,正是六長老燕正桓,他站在兩尊塑像下,手中拿著一片長長的祭文。
“諸弟子,跪!”
一聲下,所有燕家嫡係子弟,不論是參加試煉的,或者是沒有參加試煉的,不約而同的跪了下去。
燕正桓手中一抖,開始念起祭文,長長的一篇,無非是歌頌文武二祖,保佑雲國江山社稷,燕家福澤綿長之類的話。
燕辰不由翻了個白眼,卻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整整小半個時辰後,祭文才念完,燕正桓躬身施禮,而後將祭文丟入了火中。
“祭祖,一跪天地!”
燕辰等參加試煉的燕家子弟,起身麵朝東方,跪了下去。
“拜!”
“再拜!”
“三拜!”
燕正桓一揮手,又唱道:“祭武祖,跪!”
“拜!”
“再拜!”
“三拜!”
文武二祖的塑像前,肅穆非常,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唯有整齊劃一的跪拜聲,經久不息。
“祭文祖,跪!”
“拜!”
“再拜!”
“三拜!”
三拜九叩過後,出現了一對對的侍女,站在每一個燕家子弟的身前,這些女子每一個人都端著一個盤子,其中放的,男子是一條綢帶,女子則是一根玉簪。
燕辰望著身前的一根綢帶,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思緒,如今的他,似乎真的成了一個少年,熱血,衝動,情竇初開。
“素素衣冠,浩浩風華;山兮木兮,染我年華;束之少郎,笄之嬌娘;莫失莫忘,歸處何方。”
這是一首流傳甚久的歌謠,相傳是文祖所作,隨著燕正桓的高聲詠誦,整個燕家練武場上,所有的武者也跟著詠誦起來,一時間,聲震天地,蔚為壯觀。
“莫失莫忘,歸處何方……”燕辰喃喃自語,拿起綢帶,將頭發束在了一起,從這一刻起,他才能算一個真正的男子。
“歸處何方……深仇大恨,何日能歸?”燕辰身上猛然釋放出一股殺氣,卻又倏然而逝,將身前的侍女嚇的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
燕辰回過神,對那侍女投去了歉意的目光。
“束發及笄之禮,到此結束!接下來,恭請文武二祖,量道心,觀文膽!”燕正桓朝著文武二祖的雕像躬身一禮,命人將雕像前的大鼎撤去,而後掏出兩顆半透明的白色晶石,分別嵌入了雕像雙腳正中的一個小孔之中。
“那是……真元石?”燕辰眼睛一眯,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