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與他在一起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了,倆個人麵對麵坐著,卻誰也不先說話,最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到後麵一直都是她自己滔滔不絕。
待她說的口幹時,他才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她一下愕然,擦了擦嘴巴旁的咖啡漬,有些緊張的捏著杯子,一臉顫笑,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他冷冷回答,她瞪了他一眼,繼續道,
“我們雜誌社想請你做個專訪。”
他一手捏著咖啡杯,一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她看著他的動作,撅了撅嘴,見他沒有任何回應,立刻補充道,
“我們雜誌社是全國性的時尚雜誌,影響力也很大的,之前做過不少明星的專訪……。”
她喋喋不休的極盡可能將雜誌社的影響力擴大到十倍,最後他終於回過神看了她一眼,隨即輕輕的點頭道,
“我答應你,具體時間你和我秘書聯絡,到時候我會騰出一天時間。”
她再次錯愕,當真沒有有想過他盡然這麼快就會答應,她還來不及說些場麵客套話,他已經起身離去。
最後,她咬著牙,咒罵著他的沒有禮貌。可是隨後臉上便洋溢著歡快的微笑,急忙拿出手機給主編彙報她的成果。
那個時候的她太過於年輕,太過於稚嫩,被父母嗬護在臂膀下,從未想過有一句話叫做世道險惡,人心難料。
專訪那天,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高挺的身材,俊朗的外表,站在聚光燈下就像一顆熠熠閃光的星星,奪人眼球,惹人羨慕。
她站在遠處一直看著他,拍照,接受采訪,中間休息,她總覺得他渾身總是散發著一種悲傷氣息,當他站在休息室的窗前喝水時,那身影越發顯得落寞。
他似乎很少與人談笑,那張臉似乎永遠都是一張表情,眼神永遠都戴著淡淡的憂鬱。主編都說,前斯年這樣的男人拋開商業新貴的光環,光是那渾身散發的憂鬱氣息便會吸引不少女人傾慕,可是很多女人卻不明白,這樣的男人,心是最難打開的。
那個時候,她對他開始好奇,不自覺的便有了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她從父親那裏知道他很多的事情,父親說過,前斯年這樣沒有一點家世背景能一個男人摸爬滾打站在如今的位置,實屬是年輕人的榜樣,但是在為人方麵,這個年輕人始終是太過於冷漠決絕的。
茉莉說,前斯年十歲時父母車禍去世,留下隻有五歲的妹妹和他相依為命,父母留下的十萬存款還有一套房子全部被沒有良心的舅舅拿走,他帶著三歲的妹妹無家可歸,流浪過街頭,好幾次差點被人販子抓走,住過孤兒院。
茉莉說,所有人都認為他狠心,冷漠,隻是那些人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小時候過得什麼樣的生活而已。
她罵茉莉不長記性,人家把你傷了,現在反而還替那個男人說話,茉莉苦笑著搖頭看著她說,
“秋靜,他並沒有傷害我,當初我要和他在一起時,他便說過,除了愛情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他是很多女人的夢想,我那麼喜歡他那麼愛他,心想隻要他答應和我在一起,愛上我遲早的事,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的那顆心沒有人能打開,他對我很好,每個節日都會送禮物,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約會,可是卻獨獨不會愛上我,我層想他也是人是人便會有心,隻要心裏有一點點我的位置便會妒忌,所以那天我在酒吧故意在他麵前和別的男人玩曖昧,連最過分的接吻都做了,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最後走的時候隻是看了我一眼說,我或許對你不好,我們分手吧!他說的那樣堅決,那樣不留餘地。第二天,我用跳樓威脅,他都不曾出現聽我說一句解釋一句,我便明白了所有。”
茉莉說的滿是傷感,吸了吸鼻子,眼裏都是淚水,最後好不容易將情緒整理好,才抬眼看著她長呼了口氣繼續道,
“如果前斯年有愛的人話,那便是他的妹妹,我親眼見過他給妹妹打電話時的樣子,那是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一麵,語氣溫柔,滿臉溫情。”
她托著下巴認真的回想著茉莉說過的話,有些同情他,更多的是好奇。
他們再次見麵,是在一個party上,那天她本不想去的,可是茉莉她們打電話來,說她的前男友陸風可能會帶著女朋友去時,她便一早開始準備晚上去的衣服和妝容,還有給所有認識的異性打電話,可最後卻沒有一個異性願意坐她的假男友,陪她唱這出戲。
那天晚上,party已經開始,可是她卻在門口徘徊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這麼冷的天看星星嗎?”
冷漠的聲音傳來,她轉身看到他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紅色領結,手擦褲兜,歪著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