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隔著玻璃,隻是看著外麵的漫天飄舞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那片石榴樹群上。
冬天本來已經很冷了,下雪的冬天便會更冷,曾有那麼一個人對自己說過,等生下寶寶,我們去加裏曼丹吧,那裏沒有冬天,那樣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冷。
那個時候,她不以為意,更不在乎他說什麼,因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未曾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她的心都放在那個早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身上,對於他,她真的虧欠了很多。
那是她與他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那天他送了她那枚鑽戒,他說,小跳我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可是我卻還是想娶你為妻,娶你是我這輩子的心願,本想過等你愛上我願意嫁給我那天送出這枚戒指的,可是肚子裏的寶寶是等不及的,因為在加拿大,他的未來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他生日,她根本不記得是哪天,最後傭人提醒她時,已是晚上,她什麼都沒能為他準備,他從公司回來,她有些抱歉的看著他說對不起,對他保證,如果有什麼生日心願一定會幫他實現,那天他笑的那天暖,拉著她走入那片石榴林裏,捧著她的圓鼓鼓的臉龐道,
“小跳,我的心願都在石榴樹下,如果想實現就去挖吧。”
她白了他一眼,喃喃道,
“我才不去!”
隨即轉頭賊兮兮的看著他笑道,
“你有一個心願我可以答應你,我會嫁給你!”
下一秒,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擁的那樣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說謝謝,她卻到現在都不能承受這倆個字,她那樣自私,答應嫁給他,不過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真的好自私,一直那樣自私的對他,他的生日連句生日祝福都沒有,這樣的她根本不值得他做那麼多。
窗外那片,石榴樹林被風吹過又開始嘩嘩作響,傭人已經來敲了好幾次門,她置若罔聞,每年的今天,唯有這樣,她心裏方能好過些。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強迫打開,她看到赫晨睿那男人修長的身條直直的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她,她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她的漠然,他當做沒有發生,一步一步靠近,最後挨著她站在那裏,一同看著窗外的石榴樹,許久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不想吃,那我陪著你。”
她沒有看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赫晨睿,回去吧,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我們大家都很累。”
從他那天突然返回加拿大開始,他便又開始如在中國時那樣如影子一般,時刻不停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早上給她和孩子做早餐,接送孩子,每天還會準時去療養院去看望鬆林,對著熟睡的鬆林講話。
她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麼,可是她卻知道,他如今越是這樣做,她越是覺得累,沈母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明天之前還不能簽字,那便要上法庭。
她斷然不會和鬆林離婚,絕對不會。
“鬆林媽媽那邊我會去解決,你不要再擔心。”
她有些錯愕的別過頭看著他堅 挺的側臉,他亦回過頭,對上她的吃驚的眸,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頓道,
“我會去找沈母,你和沈鬆林的婚姻,還會存在。”
她清晰的聽著他的保證, 再次吸了口氣,眼眸落在遠處,他依舊盯著她的那有些蒼白的側臉,喃喃道,
“明天陪我去醫院吧!”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可是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淡淡詢問道,
“去醫院幹什麼?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盯著她,放佛在觀察她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點頭,
“是。”
她不喜歡醫院,他從前便知道,車子經過聖母瑪利亞醫院,可是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滿是不解,最後車子在臨近不遠處的街道停下來,下車她才發現原來這裏盡然有一家私人中醫院,以前她盡然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們沒有去門診樓,而是進了醫院最裏麵的行政樓,她跟著他上了電梯,一直到他停步,才發現到了院長的辦公室。
寫到現在棉花都不知道大家覺得這文後麵是不是還有吸引力,看著覺得還行還是無聊,大家也有個反應啊,這樣我可以改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