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菁華就被單獨留在房間裏,她把腦子裏冒出來的嚴天雄所有溫柔地畫麵都趕走,甚至覺得自己為嚴天雄精心準備生日驚喜很可笑。
門外的燕青帶著大夫們到書房,嚴天雄走在最後得意的微笑,一進書房就恢複了嚴肅的表情,出了書房又得意地笑起來,反正沒人能看見他得意的笑容,便用令人發指的行徑回到房間關上門,保持他得意的笑容。
“喂,瞎子,你這幾天要遭罪了,醫生可以讓你重現光明,不過似乎要紮針,手術,開刀,聽說為了不影響你的大腦,不給你打麻醉藥。”
嚴天雄說的這些,菁華就當聽一個普通的如同“如何做西紅柿雞蛋湯”一樣平靜,她早就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天,她還知道,這麼一天以後,僅僅是痛苦的開始。
“瞎子,你被嚇傻了吧,還是又瞎又啞,說不出話來了?這樣也好,不用聽你嚷嚷,耳根子清淨多了。”嚴天雄繼續對菁華惡言惡語,他心裏也擔心菁華,不過為了他的麵子,先委屈一下他的擔心,讓他的得意占一會兒上風,反正菁華不是立刻就要上手術台。
“瞎子,你倒是說話啊,要不我再給你找幾個大夫把你渾身上下都檢查一下,做個解——”嚴天雄嘴裏的“剖”還沒說出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臉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同時,耳邊回響著“啪”地一聲。
菁華準確無誤地給了嚴天雄一記耳光,嚴天雄的火氣瞬間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立刻抬手回了菁華一記耳光,看不見的菁華沒來得及躲,被嚴天雄用力過大的耳光抽地往後退了兩步,被沙發絆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上火辣辣的灼燒,嘴裏彌漫著的血腥氣,嘴角流淌著一道纖細而鮮明的血跡,而她的心裏冰涼到底了。
嚴天雄看著菁華臉上拜自己所賜的五指山,撲到她身上,一把拉開她的衣服,扣子叮叮當當地掉在地上。
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嚴天雄直接無視了,他要用他的怒火燃燒菁華。
門外的燕青在門口轉圈圈,璃茉走過來,帶著純潔的笑容問他:“你怎麼了?”
“先生在房間裏,這是急著要給他。”
“敲門啊。”璃茉說。
“我敲了,沒反應。”燕青說著,璃茉摸索著房間門,剛抬起手,燕青趕緊抓住她的手腕,“你這樣會被先生罵的。”
“急事要緊。”璃茉單純的想法讓燕青覺得她很天真,但是他沒攔住璃茉另一隻手和門的碰觸,她不是在敲門,簡直就是在砸門。
嚴天雄聽見外麵的砸門聲,鬆開菁華,給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去開門,帶著不滿,打開門:“誰這麼放肆地敲門。”
燕青看見嚴天雄臉上還發紅的五指山愣住了,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不過他趕緊裝作沒看見,說他要說的話。
“先生,璃茉剛來,不懂規矩。”燕青幫璃茉說話,他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於是隻能舍己為人把璃茉從火坑裏推出去,大概因為她的天真善良和純潔吧。
“那你呢。”嚴天雄眼中閃出憤怒的光芒。
“他有東西要交給你,急事。”璃茉插話,一個字一個字漸漸變弱,說到最後一個字“事”的時候,幾乎聽不見。
“拿來。”嚴天雄伸出手,接過信封轉身關門進了房間。
燕青鬆了一口氣,璃茉後怕地有點兩腳站不穩,看來其他女傭已經給她灌輸了“嚴先生是惡魔”的思想,剛才她一時衝動犯了錯誤,還好嚴天雄沒跟她計較。
嚴天雄把文件取出來,是菁華的治療方案,他高薪請來的名醫效率還不錯,隻是他剛剛隨口說的幾項都在計劃中,看來,邵菁華要遭罪了。
確定這個消息後,嚴天雄就得意不起來了,他用半個早晨的時間好好懲罰了一下菁華,甚至可以惡劣地說他好好的報複了一下菁華,現在到了讓他頭疼的時候。
菁華的情緒一塌糊塗,臉上他留下的五指山已經腫成了一片山丘,加上紅色的腫脹,似乎火焰山搬家到了菁華的臉上。
嚴天雄讓女傭取來冰袋,把門開了一個小縫拿上冰袋就把她們都趕走,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
“偷雞不成蝕把米。”嚴天雄自言自語地怒罵著,把一個冰袋敷在自己臉上,拿著另一個蹲在沙發旁邊敷在菁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