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青書哥腳下一動突然退了回來,而宗維俠見此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和青書哥一戰他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心裏,此時青書哥收手。宗維俠呼的一聲倒坐在地上,嘴裏喘著粗氣,絲毫不顧及自己是武林名宿的形象。
青書哥見此淡淡的笑道:“宗大俠,你服了嗎?”
“服……服了……宗某不是你的對手,這便認輸啦!”說完這話又是大口喘氣。
旁觀眾人見此心奇,沒想到青書哥居然這般厲害,居然能讓宗維俠說出心服二字,要知道宗維俠在江湖上可是一直以桀驁不馴出名的,能讓他說出這兩個字那自也代表青書哥武功確實厲害。
青書哥見他居然坦然認輸,心裏到是對他起了一絲好感,心道:“看在你這麼謙虛的麵子上就提醒提醒你!”青書哥在剛才打鬥的時候便對宗維俠的內傷了如指掌,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宗大俠,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你有話盡管說便是!”宗維俠心裏奇怪,按理說在這場上比武青書哥大可以殺了他。
“我剛才和你一戰,卻是看出你幾處內傷。看得出來你修煉的功夫乃是一套極高明的武功,但再高明的功夫也有一個弊端,你身上五處傷勢便足以證明!”青書哥出言說道。
眾人心裏奇怪,怎麼比武最後成了治病了呢?
宗維俠聽了青書哥的話,心裏一驚。他修煉的七傷拳拳譜中諄諄告誡,若非內功練到氣走諸穴、收發自如的境界,萬萬不可練此拳術。
但這門拳術是崆峒派鎮山絕技,宗維俠一到內功有成,便即試練,一練之下,立覺拳中威力無窮,既經陷溺,便難以自體,早把拳譜總綱中的話拋諸腦後,何況崆峒五老人人皆練,自己身居五老之次,焉可後人?這時聽青書哥的話,凜然一驚,問道:“那五處?”
青書哥聽了淡淡的說道:“你按下肩頭雲門穴。可有輕微隱痛?雲門穴屬肺,那是肺脈傷了。你上臂青靈穴是否時時麻癢難當?青靈穴屬心,那是心脈傷了。你腿上五裏穴是否每逢陰雨,便即酸痛,五裏穴屬肝,那是肝脈傷了,你越練下去,這些征象便越厲害,再練得八九年,不免全身癱瘓。”
宗維俠凝神聽著青書哥的話,額頭上汗珠一滴滴的滲了出來。他這幾年身上確有這些毛病,隻是病況非重,心底又暗自害怕,一味的諱疾忌醫,這時聽他一一指出,不由得臉上變色,過了良久,才道:“你……你怎麼知道?”
青書哥淡淡一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宗維俠聽了之後問道。
“他就是玉麵神醫宋明!”不用青書哥說話,人群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群雄這才知道了青書哥的身份,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
宗維俠想到青書哥的身份,額頭冒汗,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有兩種人,一個是女人,另一個則是醫生了。
不過在知道青書哥的名頭後對青書哥的話再也沒有半分懷疑。
問道:“宋……宋神醫,在下的傷可還有得治?”
“當然,事後我為你治療頑疾,不過你那武功卻不可再行修煉啦,否則後患無窮!”青書哥說道。
宗維俠一聽皺眉,傷勢雖然重要,但他做為一個習武之人武功自然十分重視,想著門派前輩修習者不在少數,他們沒事自己怎麼會出事呢?
於是宗維俠說道:“在下修煉的七傷拳是我崆峒絕技,怎能如此放棄?當年我掌門帥祖木靈子以七傷拳威震天下。名揚四海,壽至九十歲,怎麼……”
他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卻是明白。
青書哥聽了笑笑說道:“木靈子前輩想必內功深湛,自然能練,不但無害,反而強壯髒腑。宗大俠的內功如不到那個境界,若要強練,隻怕終歸無用。”
宗維俠是崆峒名宿雖知他所說的不無有理,但在各派高手之前,被這少年指摘本派的鎮山絕技無用,如何不惱?大聲喝道:“憑你也配說我崆峒絕技有用無用?你說無用,那就來試試。”
青書哥見此不欲理會反而笑著說道:“你也不用著腦,各師各法,各馬各紮,各廟各菩薩,沒個門派的武功修煉方式不同。便是當今武學大派少林派,其武學貫穿古今,但仍然有其缺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