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用攝魂術如何?”張琴鶯說
李國俊搖搖頭,不讚同這種做法:“不可,攝魂術隻能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才有效,這樣太容易驚動他們。”
一旁冷靜下來的李仙玉說:“爹,芒種不是丞相府的人嗎?你可以去問問丞相啊。”
“他是丞相府的人?”李國俊和張琴鶯同時大驚問。
“我也不太清楚,當初他住在丞相府,說自己是侍衛,但剛才我確實看到雲鳶和他稱兄道弟!”李仙玉說。
三人想半天也想不出什麼頭緒,李國俊氣憤地一拳砸在桌麵上:“該死的老狐狸,燕連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們!”
“罷了,畢竟燕連恒和上淩宗沒有仇,隻要我們知道他是支持鶴兒的就行了。”張琴鶯說,“至於那人的身份,我們自己去查吧。”
“蒼穹殿對我們防備甚嚴,我們不可能有機會正麵接觸這人。”
李國俊麵露思索:“當下辦法隻有讓他自己送上門,但怎樣才能讓他來而不暴露我們的目的?而且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確認他的身份。”
“爹,姑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李仙玉由於著說。她本來不想把這個方法說出來,因為一旦證實芒種是上淩宗的人,那麼他們就永遠不可能了。但一想起芒種和雲鳶對自己的戲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琴鶯點點頭:“說來聽聽。”
“最近我得知一件事,琉族大小姐琉蘇和芒種交往密切,或許我們可以從她口中探知芒種的身份。”李仙玉說,“正好這幾天琉蘇心情似乎不太好,在這奐城又沒有朋友,我和她來往了幾次,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但是……她有那麼容易就吐露真相嗎?”張琴鶯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仙玉笑了笑,說:“姑媽,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辦法。我將琉蘇約出來,請她喝酒,在她酒醉之時問出一些東西來。如果實在問不出,我就對她使用攝魂術。”
眼下之際似乎隻有這個辦法可行了,李國俊和張琴鶯都同意了,並且讓李仙玉盡快約見琉蘇。
“琉蘇小姐,哎呀,您不能再喝了……”李仙玉假意伸手阻攔琉蘇,但在店小二端上一壺美酒時,她還是接過放在桌子上。
“走開!煩死了!”琉蘇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開李仙玉的手,“你以為你是誰,竟敢用手碰我!”
李仙玉縮回被拍紅的手,心裏暗罵琉蘇。但臉上還是誠意笑著:“是我的錯,琉蘇小姐千金之尊其實我能隨意接近的?但琉蘇小姐也不必對我抱如此大的敵意啊!”
琉蘇麵前翻倒著幾個空掉的酒壺,她已經喝得意識朦朧,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雲源派的人,是芒種的仇人。
那晚琉蘇回去路上正好碰到李仙玉,她不用自報身份琉蘇都認得,在下午時她還囂張地站在芒種麵前。李仙玉為下午的事道了歉,還大大方方地請琉蘇小坐片刻。兩人聊了一會兒,提起琉蘇傷心的原因,琉蘇在奐城沒有什麼朋友,也找不到訴苦的人,於是把心中的煩悶全部告訴了李仙玉,然後兩人喝了一通宵的酒。
打那之後,每天李仙玉都會約琉蘇出來聊一聊,兩人關係越來越熟撚。雖然琉蘇心裏對李仙玉仍有防備,但並不影響她吐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