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旁的燕連恒揉了揉眉心,說:“殿下,您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芒種和雲鳶互瞪了一眼,雲鳶扭頭看向燕連恒,伸手搭在芒種肩上:“今天放假!”
“你?”燕連恒勾唇笑問,眼睛裏的波光突然流轉起來,話中的情緒並不像是諷刺。
“我們都要休息。”
“哦。”燕連恒漫不經心地笑道,“殿下準你去了?”
雲鳶的臉色變了變,沉聲道:“遲早都會去的,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聽到此話,燕連恒不再說什麼,衝他們擺了擺手,又回亭子裏去。
“你們在說什麼?”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芒種很疑惑地看著兩人。
雲鳶拖著芒種向相府外走,說:“那個,咳,人到中年,身體各方麵都有那麼點問題,你懂的。”
他忽然覺得背後有些發毛,一回頭正對上燕連恒陰狠狠的眼睛。
雲鳶縮了縮脖子,拉著芒種快步離開相府。
“剛才你們說……你要去哪兒?”兩人並肩走在奐城的大街上,芒種問。
“我?我要隨雲朔國大軍出征,作為使節去陸祀國。”雲鳶回答道,“父皇本不允許我去,我求了他很久。”
芒種冷冷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問:“你還是決定去嗎?”
“我要去看我的奶娘,還要去看蘭心姐姐和和龍大哥。”雲鳶望著雲朔國一洗如碧的天空,明朗地笑,“我還想弄死那個老混蛋。”
他的聲音忽而怨毒起來。
“你要去多久?”芒種不著痕跡地皺了在皺眉,他實在不想看到雲鳶這個樣子。
“不清楚,估計有些久……你和小野妹妹別太想我了。”雲鳶搖頭晃腦道,“所以我決定把你們送到相府去,等到我回來再接你們進宮。”
“你用得著這麼防沈辭臨嗎?”芒種不屑雲鳶的緊張兮兮。
“我寧願把你們放在丞相身邊,也不會讓沈辭臨與你們單獨接觸。雖說丞相與我政場敵對,但他如果要拍死你一定會提前通知,而沈辭臨要算計你是不會說的。”雲鳶說,“小心一點為好,別哪天被老狐狸算計了,可會讓人笑掉大牙哦。”
芒種聳聳肩,道:“你存心想讓我和琉族決裂。”
“隻要琉蘇不說,琉族沒人知道你住在哪裏。”雲鳶說,“相信我,根據我多年觀察姑娘的經驗,琉蘇一定不會說出去,最後反而會支持你。”
芒種臭著臉推開雲鳶伸到他麵前的頭。
“行啦!我過幾天就得走了,你還不對我好點。”雲鳶故作一副傷心的表情,“虧我在最後幾天還想到為你做點什麼……”
“講重點,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去我一個朋友那裏,他可是很少能來雲朔國一次,這次你運氣好,正好趕上了。”雲鳶似乎挺高興。
路走了大半,話也說了不少,芒種還是沒有聽到重點。雲鳶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但芒種知道知道在這個時候隻要不理他,他自己沒趣了也會說。
雲鳶見芒種不理他,果然感到無趣了,說:“好嘛,你又不理我。知道荊家吧?”
“荊家?給你打造了劍的那個荊家?”
“廢話!你覺得天下還有哪個姓荊的敢自稱荊家?”雲鳶很開心地把芒種的智商鄙視了一遍,“他們家原來鑄刀,後來因為覺得刀太過暴戾,才演變成了鑄劍世家。”
聽起來一點也不靠譜的來曆,芒種沉默不發表評論。
“我認識那個朋友,叫荊項危,是荊家這一代少主。他那裏武器很多,你不是缺一把武器麼,帶你去選選。”雲鳶得意洋洋道,“跪下向本殿下謝恩吧!”
芒種停下腳步,轉頭,很淡定地望著他,說:“回去了。”
“別別!”雲鳶連忙拉住他,哭喪著臉,“為什麼每次你有求於我,比我還大爺?”
“因為你沒有當大爺的潛質。”芒種鄙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