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洞和尚傳真經(2 / 3)

柳宗平想起昨夜風雪交加,想到柳輕寒一個孩子孤身一人就為了與自己親生女兒的賭注就冒如此大的風險,頓時怒不可遏,舉手便要打柳淩玉。

袁章一把攔住柳宗平道:“玉兒年幼不懂事,不怪她。怪我,白天奔波太久,夜裏睡得太死,寒兒出走都不知。我看後門腳印,寒兒應該是出去有些時候了,不如這樣,黃河已經凍住,可以過河,哥哥帶著家丁先行前往折劍山莊,我自行去尋找寒兒。”

柳宗平險些哭出聲來,聲音顫抖的說:“兄弟一人可行?要不我找幾個家丁一同前往?”

袁章搖頭道:“人多反而誤事,我有行走江湖的經驗,自保有餘,再說,我是去尋人,不是去尋仇。兄長放心。”

“寒兒雖非我親生,但是我視他如己出,請兄弟一定將寒兒無恙帶回。若寒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輕饒玉兒。”柳宗平說著,冷冰冰的望著正在大哭的柳淩玉。

袁章笑道:“兄長言重了,寒兒自幼雖命運多舛,但是福大命大,兄長放心。待找到寒兒,我們折劍山莊彙合。”說罷,收拾出一些幹糧揣在懷裏,鐵扇別在腰間。柳宗平又命人給了袁章兩錠金和一些散碎銀子。袁章這才作別。

出了廚房後門,袁章回身看了看,心下琢磨柳輕寒究竟是如何出門後又把門閂插上的。看著門外柳輕寒腳印雖被風雪掩蓋,卻能顯示出曾在門口停留,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奧妙,心道:“寒兒雖然年小,卻生的如此聰明。”

袁章沿著已近看不出的腳印走著,他記得那走卒曾說,布袋掉落的地方,在風陵浦渡口的東邊,於是一提氣,施展輕功,奔東而去。

柳輕寒的腳印越來越模糊,袁章心下著急,隻是奔著東方施展輕功,約莫一柱香的功夫,袁章來到了段飛和魯長老打鬥的地方。

袁章停下仔細觀察,知道有高手曾在這裏搏鬥過。四下探查後,發現打鬥者中,有人負傷奔北過河,地上殘留著幾滴不易察覺的血跡。原是了改雖然受傷,但是內息尚在,加上他輕功不弱,那幾下起落雖未踏雪無痕,但距離也相當之遠,致使袁章並未察覺了改等人去向。

袁章心道:“這些人功夫不弱,若我獨自定然難以抵擋,寒兒莫不是被這些人帶走了?”思索罷,心一橫,跟著血跡方向,提氣便追。

了改雖中了魯長老幾掌,身受重傷,但內息還在,一手抱著柳輕寒,一手扶著段飛,奔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再也支撐不住,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四周殘簷斷壁,段飛雖受傷,但是意識還在,尋了一個山洞,拖著了改和柳輕寒進去躲避。

段飛忍著劇痛,尋了一些幹枯的樹枝柴草,用火折子點燃取暖。

篝火升起,洞窟頓時透亮,漸漸溫暖起來。

柳輕寒緩緩醒來,看到了改和段飛,道:“你們是……?”這三個字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了改看著柳輕寒,道:“孩子,你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柳輕寒正要繼續發問,頓時覺得渾身發冷,牙齒打顫。他本就體弱多病,現在又被魯長老的內力震傷,若不是了改輸了很多內力給他,早就一命歸西了。

了改看柳輕寒麵色慘白,問:“怎麼了?”

柳輕寒半天才蹦出一個字:“冷……”

了改使勁將柳輕寒往火邊推了推,想借火幫他取暖。之後,轉頭對段飛道:“閣下可是神偷段飛?”

“段飛見過了改大師。”段飛略一點頭,表示作揖。

了改點了點頭,道:“我雖久居少林寺,卻也聽過閣下不少事跡。”

段飛勉強笑道:“沽名釣譽,讓大師見笑了。”

“閣下傷重否?”

“要我段飛的命,哪那麼容易。”

了改笑道:“罷,那便各自運功療傷。這娃兒越來越虛弱,得趕緊恢複想想辦法。”

“好。”說罷,了改和段飛便各自運功,段飛本不如了改傷重,內力運行了一個周天,雖未痊愈,卻也能夠勉強走動。段飛見了改渾身冒汗,周身似有白霧飄出,知道這是在運行少林寺極高深的心法,不能打擾,於是掏出套索,起身出了洞口。

許久,了改運功完畢,適才運功,發覺自己內功阻塞,受內傷所致,若不是十天半月,究是難完好如初。

了改見一旁的柳輕寒,隻有喘氣的力氣,不由分說,從懷裏取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取出一枚黑黢黢的藥丸,塞入柳輕寒口中,輕聲道:“嚼碎咽下。”柳輕寒依著做了,了改手抵柳輕寒後心,內力源源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