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褚禍那場和王廷全的對戰,眾人是有目共睹。除了看到她身手敏捷之外,卻也並未看到其他長處。
眾人心中清楚,單從武藝來說,褚禍不及王廷全。
擒虎隊因是趙晏安排給褚禍的,大部分人還算聽話,不管內心服不服,麵子上還算尊敬褚禍。但另有一個叫明子堯的刺字奴,年輕氣盛,攛掇著另外三人公開反抗褚禍。
他們不服一個同是額頭帶字的女人來管束自己。當隊長,隻因她是鄭去疾的女兒,熙王李暨的妻子?
因此連著三天,褚禍教授技藝之時,明子堯領著那三個刺字奴閑坐一邊東拉西扯地閑聊。
袁老五作為副隊長,阻止過幾次,但那幾人卻是不聽。
王廷全路過時,冷笑著看著這邊。
褚禍倒是不急,她向來有耐心。
她裝作沒看到王廷全,朝明子堯走過去,道:“你們是侯爺精挑細選的人,幹好了,將來指不定能脫奴籍。如你們這般繼續不訓練,考核時我肯定會跟侯爺說,將你們四人踢出去。”
明子堯冷笑道:“我們哥幾個自然是侯爺的人,卻不是你的人。還不是你,本來我們幾個能成玄無垢的,現在成了你這四不像的狗屁擒虎隊。”
褚禍嗬嗬笑了幾聲,道:“侯爺將你們安排到我手下,便是我的人。你們不跟著我訓練,又怎可能成為侯爺的助手?”
“你以為我們幾個是瞎的?你一個女人,幹的過王教頭?全不是因為使詐偷襲?侯爺不說,我們可是幾十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褚禍故意放聲道:“你若是成了玄無垢,侯爺的要求是殺人,可否要求你們怎麼殺了嗎?後代人看的曆史書,都是前代的王者書寫的。自古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說明你技不如人。世人都隻看結果,誰要看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王廷全覺得她這話是說給自己的,憤憤地咬了咬牙,趿著步子離開了。
明子堯幾個心中覺得她這話說的是歪理,卻有些道理,可總有些不甘。
“你贏得了一次,贏得了二次?”明子堯冷笑道:“若此時此刻,王教頭回來全力殺你,你不就隻有死的份?”
褚禍渾不在意地笑笑:“我技不如人,死也不覺得冤。但現在你們是侯爺安排給我的人,就必須聽我的。若是不願意,我不強留,你們跟侯爺道聲別。”
跟侯爺道別?他們又不是傻子!
這裏是甚麼地方?敢跟侯爺道別,那不是死路一條!
明子堯心中害怕,可麵子上又抹不過去,忙給自己找台階下:“站著!鄭茸爭,你若是和我比試,你若贏了哥幾個,我們幾個便聽你的。”
褚禍一怔,隨即冷笑。
“你笑甚麼?”
褚禍仰起頭,冷冷一笑:“我憑什麼要答應你們。搞清楚,你們現在是我的手下,你們是隊員,我才是隊長!自古隻有上司命令下屬的份,不曾聽下屬要挾上司的話。我是侯爺的人,侯爺要我做什麼,我必須去做。同樣,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必須服從。如果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還要我這個隊長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