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瑣茫然,腦子裏把世界地圖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這個所謂的鹽雛城,甚至沒聽說過什麼禹州。他覺得眼前這演員哥們不厚道,要麼就是入戲太深要麼就是逗自己玩。沒聽說過哪個攝影城或者導演喜歡玩這一套吧?難道我在整蠱節目裏?他皺著眉頭四處觀察了下,沒有攝像機。
嚴肅點好麼?沒有發現,耐著性子石瑣隻好認真重新問另一個重點問題:“嗯……不好意思,那個請問最近的警察局,或派出所在哪裏?“
這次華服小哥茫然:“你說什麼?”
“警察局,派出所!”
“什麼是敬茶局?排出所?你是想要出恭?”
石瑣捂臉……他突然覺得這是個陰謀。
我他喵的還在劫匪的控製中!?被綁到了不知名的角色扮演的地方?劫匪的老大或者客戶他娘的是個惡趣味的家夥喜歡看這種放置PLAY?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石瑣突然發動,朝著早已盯著了的來時的胡同跑了進去。留下華服小哥和周圍的演員一臉懵逼。
他在胡同箱子裏左鑽右拐,沒有條理,而實際上對這裏完全不熟的他純屬於瞎竄。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下,看到此刻身邊不遠處有一堆稻穀之類的玩意兒,心中一動的少年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僅留下一絲空隙觀察外麵和呼吸。
石瑣竭力的控製呼吸,慢慢讓氣喘不已的自己平靜。如果有人在暗地裏觀察自己,那麼我突然跑路,還在迷宮似的小巷子裏這麼一通亂竄,應該能打亂他們的布局……不論他們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麼,總得抓到自己……實際上雖然對這個陰謀論自己打心眼裏都覺得不真實,但石瑣卻更加寧願自己的猜測成真。甚至可以被人扔進克隆島一類的地方養豬,他也不能接受另一個更加見鬼的可能。
石瑣讀秒,過去了七千二百秒。
兩個小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鑽出稻草堆,不顧半個小時前開始在附近玩耍的古裝小屁孩兒驚恐的眼神。
旁邊的牆壁有個殘缺的口兒,石瑣借著缺口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兩米多高的牆體到也寬厚,至少三十厘米的牆頭容易站腳。少年伸直胳膊保持平衡的走了一段,來到自己的目標位置。這裏距離隔壁一件屋子的屋頂長簷不遠。他估算了下成功性,感覺有戲。
“瑪德這麼高點兒反正也摔不死!”石瑣咬牙定心,立定一躍,雙手趴在了屋簷突出的地方,正要使勁,左手一滑,竟扒拉下來一塊瓦片,嚇得他趕緊揮動掉下來的手又抓了上去。安全,有驚無險。
少年深吸幾口氣,嗨的一聲做起引體向上。直憋得臉色通紅喘不上氣時,才一鼓作氣將一個胳膊送上了屋頂。
“瑪德引體向上真不是人幹事兒!”石瑣罵了一句,接著用勁。
上去了一個胳膊就成功了大半兒,他再接再厲,手腳並用終於咬牙爬上了屋頂,同時耗盡了力氣。
“我這身體簡直不要太弱……一定得好好鍛煉鍛煉了!”石瑣斜躺在瓦片上休息了片刻,才努力的坐了起來,打算在高處好好看看自己究竟在什麼鬼地方。
鱗次櫛比的瓦房,大都是一個設計模樣,放眼望去,除了幾棟看上去特別富麗堂皇的高樓外,方圓幾千米裏的建築風格相似,僅僅高低規模不同,古色古香。城市裏還有數條至少超過二三十米的寬闊大道,鋪磚栽樹,人潮熙熙。在遠處建築群的邊際隱約可見青灰色的高牆,看上去就跟古代的護城牆一樣。
石瑣恍惚,這絕不是區區影視城的手筆所能構建的畫麵。他目瞪口呆的傻站著,難道最不可能的選項反而是現在唯一的可能嗎……
讓他徹底死心的,是這時不遠處,一道在樓宇間飛騰跳躍的人影,上紅下藍。
其勢如鳥,如風,如蜘蛛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