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把他的手壓了下來,用眼睛撇了撇問天齊,示意他安靜。
大堂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忽明忽暗的油燈,增添了一絲恐懼。
這時,問天齊緩緩睜開了眼,用餘光看了下,問秦貂:“理由。”
問秦貂全身一怔,冷汗連連,對著問天齊顫抖的說道:“家,家,家主當時我,雖然感應到了,可是看那人沒有一點修煉者的氣息,所以沒有在意,誰,誰,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強,一招滅了我們所有人。”
問天齊眉頭一挑,來了興趣。
問天悔,終於有些動容,倒是心裏有些不屑。
“一招?”
問秦貂立馬回答:“沒錯,沒錯一招。”
“嗬嗬嗬,嗬嗬。”
問天齊突然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他不信,而且覺得趣,七個人追殺五個人,突然冒出個人把他們全部殺了,當然除了例外,就是慕家的人了。
“想不到慕容關還挺聰明的。”
問秦貂毫不在意的嘲諷到。
“好了,這事兒就交給大長老。”
問天齊看著身旁的人說道:“悔兒,扶我回去吧。”
然而,所有人卻沒注意到跪著的問秦貂眼中閃過的陰霾和勾起的邪笑。
……
夜,已經深了,窸窸窣窣蟬的聲音,小草房內,燈火通明。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慕容白打開,他手裏提著一壺酒,走向枯樹。
枯樹下的千痕,已經沒有困意,抬著頭看著星空,越發越思念。
“前輩,你看什麼呢?”
幕容白學著千痕靠在樹幹上,隨口一問,緊接著遞一壺酒給千痕。
“我不喝酒。”
千痕看著遞過來的酒,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次,慕容白可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覺得絲毫尷尬,大概他已經摸清了千痕的性格。
慕容白收了回來,提著酒嘴,揚起頭,酒壺過頭頂,直流而下。
“啊,爽。”
慕容白用長袖擦了擦嘴巴,爽快的呼出聲。
然而,千痕並沒有被旁邊的聲音打擾,依然望著天空。
慕容白有些疑惑,便問道:“前輩,你看什麼呢?”
千痕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說道:“星空,或者說是她。”
“她?”
“嗯。”千痕點點頭。
“她是誰?”
慕容白又繼續追問到。
當問到這裏,千痕沉默了,神色暗淡,眼中似乎有淚光。
她是誰?姐姐?愛人?妻子?
好像都不曾是。
十年風雨,十年之約。
如今物是人非,她是誰,她又在哪兒?
或許,什麼都不是,又或許,什麼都是。
千痕有些迷茫,他找不到答案,隻能苦澀的一笑。
慕容白見了,不在過問,他應該猜到,他問到了千痕心中的痛。
“抱歉。”
隨後起身,行禮,轉身向小草房走去。
千痕目光注視著他,一滴淚水劃過臉龐。
“她……是心上人吧?”
聲音有些沙啞,充滿了不確定,雖然在他十三歲時對她,說過愛她,可,她卻沒有任何表達。
又一滴淚,千痕伸出手向星空一抓,隻是空氣而已。
“你在哪兒?”
無盡的思念,孤獨,無助,充斥在這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