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痕,你好啦!”
千音,感受到另一旁的異動,立馬轉頭,發現是曉月痕,眼裏的擔憂瞬間消失不見,被喜悅替代。
曉月痕輕輕的回答:“嗯。”
千音有些失望,不過還好雖然沒這麼與他交流,但是千音大概知道曉月痕的性格了。
“你怎麼不休息休息呢。”
“傷好了。”
“好吧,對了!我爺爺呢?”
“他……好像有事。”
千音每問一句,曉月痕就答一句,到天明的時候,千音感到氣惱和深深的挫敗感。
可是千音並不知道,曉月痕已經算是打破他說話的記錄了。
太陽,掛在天空,可詭異的是大雪還在紛飛……
曉月痕,伸出一隻手,接住,緩緩飄落的雪花,臉上浮現出有些擔憂。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什麼?”
曉月痕的話剛落,千音就立馬的問到。
曉月痕沒有回答,就這樣看著在金色光下的雪花。
高貴,冷豔,優雅,從容。
這些詞,用在這詭異的雪花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人……
“千音,這兒怎麼出去?”
曉月痕已經猜到,這裏應該是個結界或者是一陣法。
這時候,被問的千音沉默了下來,她知道這話的意思,他要走了,心情有些低落。
“你去哪兒?”
雖然沉默了一會,但是千音還是接了話。
“回……家啊……”
曉月痕看著遠方,有些憧憬。
似乎,是說回那個家,又似乎,是說回那個家。
“家?”
千音追問,有些不解。
“家?那是什麼?”
這時,輪到曉月痕沉默了,對啊,家那是什麼?
那年,還是一樣……
鵝毛般的大雪……
籠罩著這個小木屋……
一男孩在床鋪上瑟瑟發抖,嘴裏重複著:“好冷,好冷……”
而女孩卻急著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咬咬牙,一臉堅定。
女孩走在床前,褪去了衣物,一絲不掛,上床抱著男孩的頭,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月痕別怕,有我。”
那一年,也就是她第一次學藝下山那一年,第一次給他帶禮物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十歲,那一年,她十二歲。
……
“家?那是……不,那不是,那是溫柔鄉啊。”
眼裏帶著濕潤,幸福的聲音傳進了千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