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午後隻聽見蟬鳴聲聲,‘啪’不協調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午後,於是,悲劇開始了......
“賤人,以為生個女兒就能綁住老爺的心嗎?”一個華服貴婦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的母女,母親用身體保護懷中的女嬰,不足三日的嬰兒並不知道周遭的事情依然安睡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卻沒人注意到小嬰兒眼中閃過的一絲淩烈光芒,母親撐著產後虛弱的身體跪在貴婦麵前不住求饒:“夫人息怒,您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隻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女,求求你,求求你......”她聲如淚下,但貴婦並不因此而心慈手軟,她一把扯過芷娘的頭發迫使她的淚容抬起,怨毒的聲音在芷娘耳邊響起:“賤人,你以為你的雜種能逃的過去嗎,我告訴你,你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至於你的女兒嘛......”貴婦停頓了一下,滿意的欣賞著芷娘眼帶恐懼的看著她,她輕蔑的淺笑一聲繼續說道:“這個卑賤的雜種我會交給我的姑母照顧,啊,”貴婦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莞爾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姑母是開妓院的,不過妓院似乎是這個雜種最好的歸宿呢,嗬嗬。”貴婦甩開芷娘轉身出門吩咐下人搶走孩子,芷娘失聲痛哭祈求她們不要帶走她的孩子,卻始終抵不過傭人的蠻力。
他們帶著孩子出門正好碰上練武回來的林玄睿,才剛滿十歲的林玄睿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嬰兒是從哪裏來的但是看仆人的神色和他們來的方向隱約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雖然母親經常在他麵前耳提麵命,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現在不把握住你的地位,對敵人仁慈將來把你推入萬丈深淵的就是這個你推心置腹的人。
與抱著嬰兒的家奴錯身而過時驀然看見小嬰兒圓亮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芒,林玄睿微愣,待到再要細看時家奴已經遠去,他搖搖頭輕蔑的一笑暗嘲自己定然是看錯了,不過卻清晰的記下了小嬰兒耳垂上的一顆紅痣,通體透紅宛若血淚滴落於上。
時過幾日,林玄睿私下問過從小就在自己身邊的護衛也是唯一的好友夜盟關於那個嬰兒的事情,夜盟隻說是老爺新納的三夫人生產了,但是二夫人容不下三夫人更加容不下不是老爺血脈的小姐,如今這個可憐的小女嬰如今隻有被扔到妓院的下場。對於二夫人的做法林玄睿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當年也是被大夫人害死的,若不是二夫人無所出隻怕自己也不可能活下來,不經意間想起小女嬰的冷漠的眼神讓他的心猛的一揪,許是兩人經曆相似吧,林玄睿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