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給哥哥去了幾封信,偷偷地交給司祁丫鬟。司祁是個聰明的丫鬟,可以安全的把我的信送出宮,若要是尋常的辦法,又不知要在下人們手中周轉多久。當我封好了最後一封信,打算交給丫鬟時,明姬突然來到,從我手中奪去了信。
“安姬,你果然和邊疆的事有關。”明姬得意得笑容透著惡毒。
我不明白她的話,伸手去奪信。
明姬卻一板臉,“給我搜。”
一群侍衛踐踏了我的宮殿,搜出了哥哥的信,所有的,一封不留。
“安姬,有人懷疑你賣國投敵我還不信,看看,這是什麼?”
我愣住了,我,一個弱女子,賣國投敵?
我隻覺得好笑,可當我想極力爭辯時,明姬已經絕塵而去,而我,被軟禁在宮中。這些家書,難道叫賣國?可笑,要是王會當真,那才更可笑呢。
然而世事就是這麼荒謬,我被帶到了王的麵前。在場的還有各位大人、嬪妃,還有嫣傷。
我看到了王眼中的失望和氣憤,嫣傷眼中的憂傷和同情,明姬眼中的除之而後快,大人們眼中的驚詫。
我感到事情的不妙,但又無可奈何,隻有聽他們擺布。
“安寂,你賣國投敵證據確鑿,你認嗎?”
我不甘示弱地看著明姬,什麼證據,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證據?
“你不甘心,好,這是證據,要我當眾念一下嗎?”她的手中握著許多信,然後讀出一些我很陌生的句子,什麼願與鄰過修好,什麼透露軍事的部署。卑鄙啊,明姬,你害人的手腕可真辣。
王大怒,將明姬手中的信打落。一封信飄飄揚揚落在我腳邊,我清楚得看到我的字跡,和我從來沒寫過的文字。
我把臉轉向嫣傷,她麵無表情,我知道她心裏和我一樣清楚,我希望她為我辯解兩句。可她麵無表情,我終於看到了她所謂的明哲保身。
“安寂,你不要想狡辯了,告訴你,你的同黨,邊關的安副將,已經因叛國罪處死了。”
什麼?!
哥哥,死了?
我頓時一陣暈旋,不醒人事。
“快,弄醒她。”
一陣刺骨的涼水。
“安寂,”王嘶啞著喉嚨,“我對你不夠好嗎,你怎麼能騙我呢?你太讓人失望了。”
“你,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王,證據確鑿啊,”明姬怕王心軟,加大了對我的指責,“安寂,如果你是無辜的,那為什麼你那麼關心這次戰役,四處派人打聽?”
哥哥,你不是說你會回來接我的嗎?你怎麼不守信用啊。
“如果你是無辜的,為什麼每次送信總是神神秘秘的?”
哥哥,邊關的硝煙我們不要再理睬了好嗎?宮裏的是是非非也別再管了好嗎?
“如果你是無辜的,為什麼呆在那麼偏僻的行宮,那可不是寵妃呆的。”
哥哥,你等我啊,我就來找你。
王沉默了許久,離開了宮殿。
明姬帶著隱晦的勝利的笑容,在其他嬪妃的不明顯的笑意陪村下,離開了宮殿。
嫣傷始終麵無表情,不再看我一眼,也離開了宮殿。
毒酒擺在了我麵前,我開始輕鬆起來。
哥哥,幸福就要開始了嗎?
沒有邊關硝煙,沒有後宮紛爭的生活就要開始了嗎?
我開始微笑。
王,你問我為什麼不辯解,你難道忘了?
我是個啞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