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掛了電話,再接起,依然是漢北。
到了最後,電話接二連三的響起,我已經不接了,這些個消息不來的時候全都不來,一來之後,接二連三好像是暴風雨一樣的過來。
真的這麼巧合麼?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我根本不相信有什麼巧合。
之所以消息一起過來,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有人把消息傳遞出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人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或者是有人在幫我?
無論如何,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問問,而我在漢北,還真的有一個很不錯的盟友。
我電話打給了芳芳,許久之後她才接起來,聲音很低,很壓抑,也很憔悴,她說,星姐,怎麼了?
我說,你還在漢北麼?
芳芳說,是啊。
我說,芳芳,你當年也在紅館待過。一天是紅館的人,一輩子都是,姐妹們無論怎麼鬧,也不會傷害彼此的。在這裏我問你一句話,隻要你給我一個答案。雪寶兒到底在不在漢北。
芳芳既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愣住了,芳芳不可能不知道,漢北現在真正的老大是她,做她這一行的,消息不靈通,那不是分分鍾找死麼?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回答我?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芳芳說,我前幾天鬧了鬧,大哥把我給軟禁起來了,現在什麼消息我都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這就去問一問,如果真的是大哥抓走的,我讓他給你放回來。雪姐雖然脾氣不好,卻也是我的大姐,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啊了一聲,前幾天對芳芳用了一個反間之計,挑撥她跟豺狼的關係,卻沒有想到最後導致了這個後果。不過這也正常,江湖是靠拳頭說話的,豺狼掌握拳頭,芳芳掌握大腦,真的打起來,芳芳絕對不可能在豺狼那裏得到便宜。
隻是按照芳芳的深謀遠慮,怎麼這一次會如此冒然跟豺狼翻臉?
我也沒有仔細去想,既然有消息說雪兒不在東城,那麼在東城鬧得再大也沒有意思,我發了命令,這一夜暫時按兵不動,等一等芳芳的消息。
而我,也要好好的製定一些後備計劃,給我自己與所有的姐妹一條退路,以防止這件事情真的跟佛爺有關。要知道其他人我或許反抗得了,但是佛爺的話,想一想,我都覺得那是動動手指便可以讓整個夜晚吃不了兜著走的存在。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田伯扶進來一個女人來,田伯並不輕易會離開自己的門房。我穿著睡衣出去,看到椅子上半躺半坐的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受傷很重,奄奄一息。
我啊了一聲,衝了過來,抱住了她,這才發現她並不是雪兒,而是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