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殺人的不是我們。
佛爺說,不是你們是誰?老虎這種老大你都敢殺,我看你現在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我說,真的不是我。當時虎哥要過來教訓我們紅館,我沒有辦法,隻能應戰了。但是我怎麼會是虎哥的對手?本來想著比劃一下也就算了,哪裏想到,居然有人開槍了。您想啊,我就是要做生意,真的讓手下人殺了虎哥,我這個生意還做不做了?
佛爺說,那你說是誰?你身邊的那幾個小子,我很清楚知道是什麼貨色,那都是殺人越貨的東西。當年對我們李家,做過什麼你不清楚?要不是我們家說話算數,這幾個人早就抓起來了,還等到現在?天天裝神弄鬼的,我告訴你,昨天至少幾十個人證明那個槍是他開的。你還怎麼解釋?
我說,佛爺,我之前見過虎哥,我們兩個交談了一下,我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結局似乎已經有了預感。他跟我說了黑土地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佛爺說,不就是東北過來的炮子麼?跟他有關麼?好啊,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這件事情都跟誰有關。
佛爺說完話直接拿起了電話,說了一句把黑土地那個小子跟他所有的小弟都給我抓來,也不等那麵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佛爺說,這件事情你還想要怪在誰的頭上?說出來,我全都給你抓回來,但是我要是找不到人,你把人給我找到。我雖然之前跟你說過一些關於這個夜晚的話,但是這種混亂不是我要看到的。你是不是對我有點誤解?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然後說,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件事情就是玄夜做的,你把他抓起來,什麼都明白了。
佛爺點了點頭,然後說,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決心。
說完又拿起電話下了命令,我鬆了一口氣,玄夜跟這件事情有關係不假,卻也不是應該抓起來的人,他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但是昨天晚上我紅館大亂,天池那麵的動作也不小,我在警局已經不知道天池的消息了,今天看這個架勢我也出不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玄夜也弄進來。至少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也讓玄夜陪著我進來冷靜冷靜。
佛爺看著我半天,然後一拍桌子,拿起電話說,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嚴打夜間場所一個月,每天片上民警全都加班,每個場子每天必須去一次,查黃賭毒。
我一個哆嗦,這個命令下去,說的直白點,那就是讓所有的場子關門停業。場子跟佛爺的手下全都千絲萬縷,命令下去,每個經理都會知道,警察天天上門,就算是場子想要開業,那麼客人也不回來的。
誰能跑到那個地方天天讓警察查身份證啊。
我從佛爺這個神色跟決心之中,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而且似乎已經無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