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懷念的或許不是白蓮，而是盤古吧。
虎哥沉默了，然後說，白蓮跟盤古有什麼區別？從很多意義上來說，白蓮就是盤古，盤古就是白蓮，他們是一體兩麵，少了任何一個人，另一個人都不完全。
我說，如果那麼懷念盤古，為什麼當年還要推翻他？
虎哥又沉默了一會兒，擺了擺手，然後說，你們先出去吧。
身後的小弟也聽話，起身出去了，虎哥看了看夢瑤，我轉頭對夢瑤點了點頭，夢瑤也默默的走了。
房間裏麵隻剩下我倆，虎哥說，當年並不是我推翻的盤古。我知道你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最後的時候，紅姨不顧一切的脅迫了所有人，她為了救自己的姐姐孤注一擲，這是很可怕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嚇唬別人還是真的打算同歸於盡。所以東城所有涉黑的商人，當然最大的勢力就是四大家族，他們全都迫不得已的參加了最後的戰爭，盤古的小弟非死即傷，最終連他都死了。
我說，可是你也參與了，不是麼？
虎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說，唐爺當年涉黑最深，他也是被威脅的最狠的，唐爺沒有時間去解決這件事情，隻能參與。我當時的確是唐爺的小弟，但是可不是什麼四大金剛，當年推翻盤古的是盤古最親近的兄弟之一。懂我的意思麼？
我啊了一聲，然後也豁然了，二十年前虎哥也就是二十出頭，江湖地位這個東西其實也跟年齡有關，東城除了李家這個根本不需要什麼黑社會勢力的家族選擇了不掛一切的小武之外，每個老大的年齡都不小。
虎哥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這種背叛雖然被人不齒，但他打著為家族辦事的旗號爺算是讓大家接受了。可是我並不認可這個說法，當年是盤古帶著我入行的，他給了我極大的信任跟保護。所以我秘密調查，最終發現他侵占了盤古不少的產業，用的是他的勢力的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他很多時候用的居然還是跟盤古的感情牌。
我沒有言語，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感覺他要給我說一個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別人不知道，我就能知道了麼？
難道我今天要在這裏出不去麼？
虎哥也在思考，再然後他說，我想你這麼聰明，已經很清楚了，我幹掉了他，然後拿了他所有的生意，當然還有這江湖地位。他靠出賣自己的老大上位，我也是如此，我想這就是報應吧。
我說，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對你的過去，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虎哥笑了笑，然後說，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把玄夜弄回來了吧。
我說，我不明白。
虎哥說，這麼多年我就是他們家財產的看管人，我就是等著他回來，然後把一切交給他。你也不用害怕，我沒有打算跟你說完這些，然後殺你滅口，我對你這麼說的原因隻有一個。
虎哥看向了我的雙眼，然後他說，既然要開戰了，我不能讓我的對手看不起我，尤其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