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說,敢傷害我妹妹?
說完拿起了槍,我大喊一聲不要,不要啊,惠兒停了,抬頭看向了我,一直都在接近她的星滅用手刀將惠兒放倒,再然後把槍搶了過來,卻沒有還給別人,而是一直都握在手裏。
我跑了過去,把暈倒的惠兒抱在懷裏,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弱,星滅站成了一個圈看向了四周,就連紅姨也無法進來,隻能在外麵看著我。
最終所有人都去了醫院,佛爺的人也來了,目擊證人很多,這兩個外國人還有殺人的記錄,現在一死一傷,佛爺也好交差,所以沒有人追究惠兒那一刀倒地正當與否。
但是不用向警方交代,卻不得不跟一個人交代,那就是一直都含著熱淚看著我的紅姨。
惠兒,或者是星月一直都沒有醒,水姐當年告訴我,隻有強烈的刺激才能從新喚醒惠兒。而這個強烈刺激,也就隻能是我的生死攸關了。
今天我喚醒了惠兒,可是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不敢看紅姨,但是她一直都在看著我,沒有問我問題,或許也跟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吧。
我假裝很忙,在惠兒的身前身後忙了很久,可是最終連灰塵都無法替醫院擦了,我坐了下來,看著紅姨一直都看著我哭。
最終我低聲說,你別哭了。
紅姨說,你告訴我,我沒有看錯對不對?我沒有看錯。
我無力地說,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
紅姨說,星月是白蓮的女兒,你才是我的女兒,對不對?星月剛剛的那個神態,真的跟年輕時候的白蓮一模一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甚至在那個時候,我以為她附身在星月的身體上來救自己的女兒。但是我知道這不可能,所以隻有一個解釋,她是白蓮的女兒,對不對?這種脾氣,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會如此了。
我說,她真的那麼像白蓮麼?
紅姨說,白蓮的脾氣是無法遏製的,好像整個人就是一個暴怒的火山,隨時隨地都會噴發出來。她做事情從來不考慮任何的後果,也從來沒有任何的計劃,抓起任何東西就可以用來打人。而且,她臉上的憤怒總是混雜著一種冰冷,無論她做什麼,哪怕是殺人這樣的事情,她也帶著一種暴怒的冰冷,不會有一丁點的緊張與激動。這,真的太像了。
我也不知掉該承認還是該否認,看了看紅姨的眼,淚水正在不停地滴落。
我突然就感覺到心痛了,我不能再欺騙她了,她這一生失去的東西已經太多了,我站了起來,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喊了一句。
媽媽。
紅姨哇一聲哭出了聲,急忙跑過來抱緊了我,我投入了她的懷抱,突然覺得此時此刻就算是死前的幻覺,那麼老天爺也對我過於仁慈了。
一個孩子,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自己的媽媽懷裏撒嬌,那真的是莫大的幸福。
我摟緊了紅姨,哭著又喊了一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