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氣,白素素這一招要是真的實行了,對紅館也真的算是滅頂之災了。
可是預充值在任何地方,那都是不能退錢的,白素素現在這個動作,似乎也不是讓客人找我退錢,而是要把客人的儲值卡收集起來。
然後呢?
她打算怎麼做?
我打了一個冷戰,仿佛看到了幾十個別有用心的男人站在我紅館門口高聲喊著退錢的情景,要知道這些個儲值卡為了客人的隱私,幾乎都是沒有名字的,我們店裏麵認卡不認人。
要是這麼多人一起跑到紅館門口喊著退卡,我根本就沒有能力證明他們不是卡的主人,而這件事要是鬧大了……
我腦海之中閃過了佛爺陰森森的影子。
佛爺出手,為了穩定和諧,公眾事件必然是以我們紅館妥協告終,到時候紅館給所有人退錢,然後呢?
也就沒有然後了。
不光紅館破產了,光是補差額的話,我也破產了,甚至可能會一無所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對雨荷說,我知道了。謝謝你。
雨荷搖了搖頭說,我不是要聽謝謝,我想問你,我到底可以在這裏麼?求你了,主人,我希望可以離你近一些。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要是再弄一隻隊伍太吃力了,現在紅館自身難保,也就隻能委屈一點雨荷了。
我對雨荷說,你要在紅館,就當不了一姐,不知道你能不能受這種委屈?在紅館你隻能在雪兒的手下,以後什麼安排都要聽她的,可以麼?
雨荷點了點頭,低聲說,隻要能在您的身邊,我並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您讓我跟著雪姐,我就跟著雪姐,你放心,我保證會配合好雪姐的工作的。
我點了點頭,打電話叫來了雪寶兒,把雨荷交給了她。
雪寶兒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知道雨荷跟我之間那種很複雜還帶著點宗教氣息的感情,不過她也沒有拒絕,領著雨荷就走了。
我坐在那裏周身無力,這件事兒明明很嚴重了,可是我的腦海之中居然還總是閃著三少的麵龐,我似乎還能夠感覺得到我抓住三少赤裸脊背的那種手感,似乎還能夠聽到三少沉重的呼吸聲。
似乎還能夠感覺得到那種酥麻與疼痛。
我想要聚精會神去想這件事兒,去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以及要發生什麼。
可是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我所有的精神似乎都係在三少的身上,仿佛我至今還沒有在床上起來,不,或許是我的三魂七魄有一部分殘留在了上麵。
可是三少走了,因為我的一句話走了。
突然就想要哭了。
我不在乎紅館到底是不是要被人毀滅,我也不在乎我到底會經曆什麼。
可是我真的在乎三少。
我在乎我的第一次沒有給三少應有的快樂。
不自覺地就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場,我也惱怒如此軟弱的自己。
這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個聲音說:“丫頭,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