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場子你要是完全不能給客人提供選擇的餘地,那麼客人過幹什麼?跑到這裏隨緣來了麼?
更何況就算是一百五十個姐妹,也會讓另外五十個客人沒有人可選。
紅館作為一個頂級夜場,要是連女人都不能提供,那麼客人過來還玩什麼?玩禁欲還是玩修心養性?
雪寶在我的身旁坐著,她一直都在算,然後對我說,要不然我們現在也開個會?
我說,開什麼?
雪寶兒說,我們把所有場子裏麵登記在冊的姐妹叫過來,也來個有我沒你的選擇,讓她們當場簽字畫押,這樣我們至少可以統計一下今天晚上會有多少人上班,也省得沒有準備。而且我們到時候連說帶嚇唬,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麼?肯定很多姐妹不敢當著你的麵說不幹,就算你嚇唬不住,不是還有小飛呢麼?到時候先拿一個開刀,不簽字的打一頓,我看她們到時候怎麼辦。隻要簽了字,她們就不敢去其他的地方不回來了……
我說,閉嘴。
雪寶兒愣了一下,她說,怎麼了?
我說,你閉嘴。你自己聽聽你都說了什麼?
雪寶兒說,我說了什麼了?我不是為了你麼?我不是為了紅館麼?要是我們在這裏等死,晚上的時候其他人逼著她們做了選擇,到時候紅館一個人都沒有怎麼辦?場子裏麵的根本不就是女人麼?到時候不要說紅館會被四大夜場除名,甚至可能都要關門了。到時候你又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我站起來,對雪寶兒說,我們隻能為自己麼?那麼多個姐妹要在夜晚討生活,我們在這裏威逼利誘,強迫她們做出選擇。那麼我們跟那些個欺負她們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雪寶兒愣了一下,她說,她們要背叛你,這個時候你還顧著她們麼?你哪怕關門也要護著她們麼?
我咬著牙說,我隻是不能強迫姐妹們的意誌,如果她們要走,那麼就走好了,我總不能為了我紅館不營業,就強迫她們做出選擇,不聽話的還要打一頓。這算什麼?這麼下去,我又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別。
雪寶兒咬牙說,那你說我們怎麼辦?等死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從來沒有如此地無措過。
以前我有選擇,有辦法,可前提是姐妹們跟我齊心協力,現在呢?當她們都要背叛我,都要離開我的時候,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麼?
我這麵還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麵手機響了,我接起來,是公司白天負責結算的財務總監。
他說,星姐,怎麼辦?三少的律師拿著合同過來要求兌付,要把股份抽出來。
我說,那就給他們吧。
財務總監說,之前停業了一段時間,這剛剛開始營業,要是說拿出二百萬來,公司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啊,資金鏈會斷掉的。怎麼辦啊,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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