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想不明白了,文雀站在那裏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又解釋了一下,說真的沒有任何東西,就是個空的。
我說,你都檢查仔細了麼?會不會保險櫃裏麵還有一個保險櫃?
文雀愣住了,她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三層保險櫃,那是套娃麼?不會的啊,牆不會有那麼厚的。前麵的保險櫃我也看了一下,就是一點錢,還有幾個協會的章,然後還有點文件。
我說,什麼文件?有多少?
文雀說,我沒有看,你當時就說要裏麵保險櫃的東西,我也沒有在意外麵的。不過也不多,估計也就是十頁左右。
四大家族的文件不可能隻有十頁,在我的想法中應該是極厚的幾疊,分別放在檔案袋裏。
要知道二十年前根本就沒有電腦,所以不要說什麼優盤了,恐怕連磁盤都沒有。所以文件一定是紙,好點的是打印出來的,不過更多的可能是一些黑白照片跟手寫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一定很顯眼,也很厚,不會讓文雀看不到。
我說了一句謝謝,讓文雀先出去,我在床上坐了半天,真的不知道那個裏麵為什麼空了。
白素素應該沒有對我撒謊,她現在心甘情願地被我威脅,就說明這個東西是真正存在的。
文雀出去之後沒有三分鍾,白素素走了進來,她坐在了我的床邊,伸出了手說,拿來吧。
我說,拿什麼?
白素素說,你也別裝糊塗啊。剛剛那個女孩兒就是你派去偷東西的吧,我想起來了,那不是場子裏麵的魔術師麼。原來是個小偷啊。東西呢?你答應我的,會把趙家的東西給我。
我笑了笑,對白素素說,如果我不給呢。
白素素啊了一聲,她說,你耍賴?
我沒有想耍賴,這是真的,今天這個東西要是我有,我立刻就給白素素,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話不算。可是文雀沒有偷出來,難道我要告訴白素素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這個東西不存在的話,白素素肯定立刻翻臉,那麼那些個規矩是不是明天就開了一個會給定下來了?
我說,借用你今天對吳吉吉說的話,我是女人啊,耍賴怎麼了?
白素素臉都白了,她說,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因為這麼久了,無論對誰,也無論誰評論你,都說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女人。可是你現在居然在這裏跟我耍賴?為什麼?你至少給我個理由。
我說,理由呢也很簡單,你現在是會長,那些個規矩你總是有權力去更改。今天你答應我不改,明天你就未必會遵守。所以我需要一個可以製衡你的東西。
白素素瞪著我說,你想要威脅我多久?
我心說威脅到我找到了東西,可是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我說,初步考慮一下,三個月吧,這三個月等到協會平穩度過,我看你沒有什麼外心了,我自然會給你的。而且你也不著急這三個月了吧,你站穩腳跟,再跟趙家鬥,那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