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最好奇的就是雨荷為什麼進入天池,而且還是什麼都做那一種。
既然雨荷今天想要跟我袒露心扉了,我也就追問了下去,否則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解答我心中的謎題了。
雨荷猶豫了一下,她說:“你信命麼?”
我點了點頭,我信命,這是心裏話,我覺得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每一步回頭看過去都是有原因的,而這些個原因導致我也隻可能成為今天這樣的星姐。
雨荷說:“我們在寺廟中長大,自然是最信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這八個字了。我們叛逃出寺廟,也就是背叛了佛門,心裏還是很害怕的。而我自從下山之後,一直都高燒不退,三個多月的時間無論去哪裏看病,無論如何打針吃藥,全都不見效。眼看著我當時就不行了,體重隻剩下六十多斤,身上全都是骨頭跟皮,小武他們幾個哥哥著急,隻能求助於一個大仙。這大仙替我看了看,說我是魚藍觀音的侍女,需要在這等地方修行,等待魚藍觀音再世普度眾生。也就是我隻有進入夜場,才能活命。”
說真的,我還第一次聽到這麼詭異的算命說法,這個大仙當時沒有讓小武給打死麼?一個女孩子就逼到天池這種夜場麼?
雨荷停了一會兒,然後又說:“那個大仙給我開了幾副藥,說是藥,都是香爐灰,然後讓小武把我送到天池來坐台。說來也真的奇怪,那些香爐灰吃下去,當天晚上在天池就不燒了。第二天居然也沒有發燒。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命,然後我就在天池坐下來了。”
我撓了撓頭,命運這個東西我信,可是算命的我還真的不信了。
不過雨荷這倒真的是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想來他們從小在寺廟長大,肯定是相信命運輪回,雨荷一個小女孩跟男孩不一樣,從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逃走,而且還感覺自己背叛佛門,所以我感覺那個治不好的病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而那個大仙歪打正著治好了或許是雨荷心裏上的疾病,給了雨荷一個她想要的傳說作為寄托,雨荷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不過這麼來講,雨荷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從天池出去了麼?
我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都有那麼一種幼稚的想法,那就是希望每一個姐妹都可以從紅館裏麵走出去,可以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但實際上,我們這樣的女人就算出去了,還會有正常的生活麼?
小飛帶著幾個小弟跑了過來,紅館沒有事兒,天池不歸他管,以前天池靠著虎哥的名號就罩得天衣無縫,此時此刻反倒成了我的軟肋。
我總不能讓小飛罩著虎哥的地盤吧,虎哥麵子上掛不住,恐怕是比那個遠在天邊的卞坤要可怕得多。
我琢磨著明天給虎哥打個電話,至少求個外援過來,而這一夜,也隻能讓小飛幫忙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