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撲了過去,搶過了大春的菜刀,扔了出去。
抬頭對警察說:“那個人,那個人跑了,已經跑了。你們快點救許阿姨,快點救許阿姨。”
我聽到外麵又有了聲音,走出去看到醫生到了,正在給許阿姨做現場的搶救。
我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醫生沒有理我,測試完了脈搏看完了眼瞼之後,他說,快點抬到車上去,車上麵有血漿,還能救。
這麵警察跟醫生七手八腳地把許阿姨抬了下去,我想要跟著,可是害怕大春一個傻子有危險,隻能又回去,大春還坐在地上。
傻子有傻子的好處,那就是無論什麼事兒他都沒有太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裏,此時此刻大春正在地上用手指畫畫,一麵畫一麵在嘟囔著什麼。
我走過去坐在地上,抱住了大春的頭,又哭了,我哭著說了一句你怎麼才醒呢。
大春抱住了我,他說,你別哭了,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我的眼淚抑製不住,哭了個昏天暗地,最終小飛他們跑了過來,小飛進屋人沒到,先喊道:“星姐你沒事兒吧……啊,大春你醒了?……星姐,你的衣服。”
我剛剛打電話已經讓小飛給我拿了一條裙子過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爛成布條了,我接過衣服到一旁的房間還好,出來之後看到小飛正在那裏蹲著跟大春說話。
我說:“警察呢?”
小飛說:“警察?沒有看到啊。”
我愣住,警察至少要跟我做個口供再走啊,不能這麵幫忙把傷員抬下去,那麵就消失了啊。
我也顧不上這些了,我對小飛說,快點,把大春抬出去,我們去醫院。大春醒了,但是不會走了。快點啊。
小飛說了一句星姐你別著急。
他喊了一聲,外麵跑進來四個孩子,大春人高馬大,不過最近太瘦了,隻剩下了一個骨架,四個孩子抬了一下,然後一個孩子說我背著吧,沒有多重,然後就背著大春下樓了。
我抓起東西跟著人下了樓,剛到樓下就聽到警察的轟鳴聲,我愣了一下,剛剛警察已經過來了,那麼這麼多個增援是怎麼回事兒?
我讓小飛的小弟快點吧大春送去醫院,這麵拉著小飛向警笛聲的方向跑過去,也就是跑了二百米,看到很多人圍著,幾輛警車閃著燈跟警笛停在外麵。
我跟小飛擠了進去,看到那個男人手中握著匕首,挾持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媳婦,背靠在大樹上,對警察喊著,讓我走,否則我殺了她。
小飛低聲問了一句,是他麼?
我嗯了一聲,小飛咬了咬牙,他說:“星姐,他敢欺負你,我現在做了他?”
我說:“這麼多警察呢,你要瘋啊。而且他今天跑不了,沒事兒的。”
小飛咬了咬牙,嗯了一聲,那幾個警察握著槍,對著這個男人,卻不敢靠近。
這個男人敢二話不說就把許阿姨捅了,我相信他肯定是個亡命之徒,但我不想讓他死,因為我必須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打算弄死我。
我咬了咬牙,推開了人群,走進了內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