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嗯了一聲,神色有點嚴肅,他過去把保險櫃關上,讓我們坐下,看著文雀笑了,他說:“你真的是一個人才啊。我知道你還差很多錢才能還完外債,不如你跟著我,我幫你還債?”
文雀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我轉過去對趙剛說:“趙總,您這樣不好吧,文雀可是我的人。”
趙剛哈哈一笑,拿起電話跟秘書說了幾句,過了一會兒秘書送過來一個牛皮袋,裏麵裝了九萬塊錢。
趙剛拿起了那幾張紙,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讓文雀先出去,然後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了妹妹。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而已,卻好像做賊一樣,我還真的不太稀罕這種偷偷摸摸的妹妹,雖然知道我這樣的女人隻能算是趙家的一個恥辱,可我還是覺得這一聲妹妹好像是吃了蒼蠅那麼惡心。
我從趙剛那裏出來,文雀坐在車上突然挽住了我的手臂,然後輕聲說:“嚇死我了,本來想要表演一下,結果第一個數字就感覺不對勁了。我還以為自己打不開了呢。”
我拍了拍文雀的手,對文雀說:“這件事兒也過去了,不要跟任何人說。”
文雀乖巧地點了點頭,回到紅館之後給唐爺打了個電話,唐爺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兒也算過去了。
我其實不知道趙剛到底想沒想信我,我也不知道唐爺相不相信趙剛相信我。對於生意人來說,這就好像是一個心理題,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確切答案。
可是其實無論這最後的答案是什麼,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似乎又有那麼一點關係。
三少也在考慮這次招標,他這幾天來紅館的次數明顯少了,我知道他很忙,這一點很好。雖然我沒有資格這麼說,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天天流連在夜場之中,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紈絝子弟與冤大頭。
但我還真的很想他,那天晚上在他的懷裏睡了一夜,這種溫暖我前所未有。大春以前會摟著我睡,可他是個傻子,一點都不懂的男女之事,所以他所謂的摟著我更像是把他的胳膊與腿放在一個靠枕上。
可是三少不一樣,他摟住我,我依偎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那種聲音能夠讓我感到溫暖與安全。
我真的有點後悔那一天突然推了他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我的內心抗拒男人,抗拒任何男人給我的親密,但是我不抗拒三少。
這些天三少一直都沒有來,而我也真的很想他,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三少說,最終我熬不過去,人生第一次給三少打了一個電話,邀請他來紅館。
那一夜包房裏麵隻有我們兩個,我們說了很多話,三少也陪我喝了很多酒,隻不過他喝不過我,最終躺在我的腿上睡了過去。
他很喜歡躺在我的腿上,就如同我喜歡躺在他的胸膛中一樣。
隻是我知道,千百條我這樣的腿三少都睡得起,而他那一個胸膛我卻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