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利箭襲來,勁風已在耳邊,奚薄夜暗自咬唇,當她以為自己料錯了的時候,有人從她的身後抱住她,直直向身後退去,避開暗箭。
奚薄夜低頭,扣在她腰間的手有力而修長,白袖子、金絲邊,不用看也知道是雲寄雨。
奚薄夜在想,待會兒落地以後她是不是應該責問他一句‘你還知道來啊?怎的不裝病了!’。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雲寄雨帶著奚薄夜到了鄰近的一棵大樹上落腳,他放開奚薄夜,迎頭就問:“誒!你不知道躲開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來晚了,後果會多嚴重?!”
說完還不待奚薄夜回答,便抱緊了她,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來晚一瞬,那結果他能不能接受……
閉上眼,奚薄夜歎了口氣:“你的病好的這麼快?”
雲寄雨悶悶的“嗯”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奚薄夜推了推他:“那還不去幫忙?”
雲寄雨再抱了一會兒:“你就在這裏等著,奚餛和奚飩馬上就會來。”
奚薄夜點點頭,語氣似乎很愉快:“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的!”
雲寄雨眸子深了深,這麼不待見他?他放開奚薄夜,對她溫文一笑,轉身便要離開,卻在離開之前又轉過身來,蜻蜓點水般的吻在她的額頭上。
奚薄夜一愣這廝真沒有正經……但比起人前永久不變的溫雅,奚薄夜覺得這樣的雲寄雨才是真實的。
其實雲寄雨就是這樣,外人怎麼看他不重要,所以他就盡量微笑著對外人,多餘的情緒都是浪費,而對自己人則是用最真實的情緒,可被納入他自己人的範圍的人卻不多……
不一會兒,奚飩在樹下學了兩聲布穀鳥叫,奚薄夜不禁奇怪,他們可從沒用過暗號啊!他在哪裏學的?
奚薄夜決定不理他,奚飩叫累了,一向冷清的聲音似乎有些怒:“主子!你好歹也應我一聲啊!”說完他便躍上樹梢。
奚薄夜狐疑的看著他:“我們之間說過有暗號嗎?”
奚飩撓了撓頭:“不是雲公子說你們說好了用這個暗號嗎?”
奚薄夜撇嘴,鄙夷道:“他的話你也信?”
奚飩……
奚薄夜看了奚飩一眼,再向樹下望了望:“奚餛呢?不是說你們兩一起來的嗎?”
奚飩點頭:“是啊!不過他說怕你餓了,特意反了回去帶了些東西。”
奚薄夜頓時就笑了:“你看看,哥哥就是比弟弟懂事!”
奚飩瞅了她一眼:“是哥哥好些……”
奚薄夜瞪大眼睛:“奚飩啊!你……吃味了?哎!我都替奚餛悲哀!你說你多久沒叫他哥哥了?”
奚飩搖頭,直徑看向場上,勝負已經很明確了,這場混亂接近尾聲,段幹夢琪設法逃離,不過正在被圍困之中,估計是逃不了的。
就在此時,奚餛來了,不過卻是被人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