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薄夜頓時無語,當真無賴起來?還是病糊塗了?
雲寄雨盯著滿頭黑線的奚薄夜,一個忍不住,便吻了上去。
奚薄夜還沒反映過來,反射性的瞪大眼睛,雲寄雨不但是無賴,還是個等徒浪子!
媽蛋!當初奚薄夜果然沒看錯,雲寄雨真的不是好人……可為什麼她就忘了逃離呢?!
看看上麵的雲家公子,哪裏還有人前的溫文爾雅、君子謙謙?!外表果然隻是騙人的……
奚薄夜皺著眉,不配合!堅決不!
可雲寄雨的這個吻,霸道而熱烈,由不得奚薄夜半點退縮和閃躲。
一串淚珠就這樣濕了兩人的臉頰,奇怪的是,隻有一串,當然也隻是一隻眼鏡裏流出來的。
這淚水讓兩人均是一愣,雲寄雨停了動作,空出一隻手來替奚薄夜拭淚,然後靜靜的看著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而奚薄夜則是被自己嚇到了,她竟不知這淚是為何而流。
撇過頭,眼神飄向枕邊,那裏正放著兩塊玉佩,均為白色,一塊是配著流蘇的圓玉,一塊是係在黑綢帶上的方玉,形狀不同,色澤有異,卻都是極好的白玉,放在一起也極為般配。
奚薄夜笑了笑,這算什麼?還未回頭,雲寄雨便又壓了過來,不過隻是將他的頭擱在奚薄夜的肩上。
奚薄夜回頭,彼時雲寄雨正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奚薄夜輕輕推了一下他:“好了,鬧也鬧了,賴也賴了,我可以走了吧?”
雲寄雨睜了一隻眼:“不行,我還病著呢!”
奚薄夜頓時笑了:“你的表妹還等著你呢,我真的要走了,你不是還要幫西苓鴦嗎?你這個樣子讓別人怎麼放心?”
雲寄雨還是不動,隻是聲音變柔了:“你別走……就一晚,好不好?就一晚……”
奚薄夜歎了口氣:“不行!我們先撇清楚的好!”
良久,雲寄雨又噤聲了。奚薄夜推了推他,都快喘不過氣了,但沒想到這一推,倒是推動了他。
奚薄夜坐了起來,看雲寄雨不像裝的,她皺了眉頭,這廝一直都在強撐啊……
奚薄夜歎了口氣,將雲寄雨扶了睡好,再替他掖好被子,才摸了摸他的額頭,竟燒了起來。
奚薄夜打開門,喚了雲峽進來,讓他準備好冷水和熱水,再叫大夫過來幫忙。
一陣忙乎過後,奚薄夜終於停了下來,彼時她已是一身熱汗,嫌棄的看了一眼雲寄雨:“你自作孽不可活,我來摻合什麼?哎╮(╯▽╰)╭!”
待幫忙的大夫整理好了一切,回頭便和奚薄夜交談起來。
那老大夫,一臉笑容:“姑娘真是好醫術,敢問姑娘師出何人?”
奚薄夜嘴角一挑:“這個問題嘛……”不怎麼好回答。
然後她就立馬轉移話題:“老人家,您看雲公子的病……”
那老人家捏了一把胡子:“小事兒,好好調養就行,本以為是他們西疆的蠱毒,沒想到去如此奇妙,也虧得姑娘能想出這個方法,老夫可算長見識了!敢問姑娘師出何人?”
奚薄夜挑眉,這老人家似乎特精明了些……
她笑著回頭,假裝去看雲寄雨的情況:“老人家,忙了這麼久,您也該餓了吧?”還不待他回答,奚薄夜轉向雲峽:“愣著幹嘛?還不快請來大夫就餐?”
那老大夫跟著奚薄夜走到床邊,見奚薄夜坐下替雲寄雨換了額頭上的帕子,老大夫自己則去查看雲寄雨的脈搏。
放下雲寄雨的手腕,老大夫笑著說:“姑娘好聰明,如此一來,雲公子的滯懈的血氣又暢通了!”想了想他又問:“不知姑娘師出何人?”
奚薄夜驚訝的回頭——這老人家……
她向雲峽看去,隻見雲峽似乎在極力忍笑——原來他也是故意的……可是不能這麼明顯啊!和雲寄雨在一起混久了,哎!多呆板的一個孩子……哦,不對。應該是多淳樸的一個男孩,怎的變成了這樣?!
她忍不住開始對雲峽使眼色,然後笑著對老大夫說:“老人家,您先就餐,有空了我再和您細談,現在我還要呆在這裏一會兒,您看怎麼樣?”
老大夫看了看握著雲寄雨的手,再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奚薄夜姑娘。於是,他同意了,轉身看了一眼雲峽,十分有氣勢的說:“帶路!”
雲峽伸出一隻手:“這邊請。”
奚薄夜看著他們走出門去的背影,頓時覺得自己冷汗直流,這些雲宅裏的人原來都是——人精!
奚薄夜回頭,想要握住雲寄雨手掌的手抽回來,卻哪知,雲寄雨正把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奚薄夜挑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