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來到下一個村子,村子前也是一棵大榕樹,早已有人站在村前,見他們來了一個女子趕緊迎出來,看到奚飩旁邊的盧美西,她向盧美西行禮:“屬下紅葉參見護法!”
她身後的二十來個人也跟著行禮,盧美西眼裏閃過一絲複雜,轉身去找奚薄夜,卻發現奚薄夜並不在裏麵,不由一愣,問奚飩:“你主子呢?”
奚飩低頭,雪參直到現在才發現奚薄夜並未和他們一起回來,不由怒道:“你們兩兄弟怎麼搞的?!姑娘去哪了?”
站在他旁邊的奚餛也低下頭不說話,雪參一個轉身就要出去,奚餛拉住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刀手,把他劈暈了。
盧美西挑眉,回身讓紅葉一眾人起身,和他們一起進了村子。
坐在桌前,看著紅葉和餛飩兄弟,盧美西得知奚薄夜還留在那裏,心中並沒有多暢快,她是想除掉奚薄夜,但卻不是這種方式,她要讓奚薄夜敗在自己手下,然後為她所用。但轉念一想,這樣一來也省去她不少麻煩,於是打發了眾人,便熄燈就寢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一夜失眠,不到寅時,她便起身召集眾人重返村子,這時她發現餛飩兄弟和雪參已經不在村子裏,她也管不了這麼多,帶著人便去了那個村子。
還沒到達,他們遠遠地就可以看到那裏一片火光,並未看到奚薄夜的蹤跡,就連她的三個屬下都不知所蹤……
話說在奚飩帶著盧美西一眾人離開之後,奚薄夜看著奇寰,她還是當年離開時的裝束和容貌。
奚薄夜笑道:“師父近年過得可好?想必你十分想念柳易先生吧?”奚薄夜叫奇寰一聲師傅,卻並未用敬語,而奇寰從始至終都沒有回答過她這聲師父之意。
奇寰看著這樣的奚薄夜不由怒了,逼近奚薄夜:“誰是你師父?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徒兒!”
奚薄夜也不受激,笑道:“我勸你放了他們,盧美西死了別說盧宇不放過你,連教主也不會放過你。”
奇寰嗤笑:“很多年前我就已經死了,再死一次又有什麼關係?”頓了一下:“你希望他們活著?”
奚薄夜點頭:“總要有人陪著教主才好。否則教主太無聊的話說不定會經常到山頂的冰窖去玩玩。”說完便笑著看向奇寰。
奇寰一愣,這南嶼……於是,便從懷中摸出短笛,短促的吹了幾聲。
不久之後就看到一些黑衣人出現在院外,奚薄夜笑道:“多謝師父。”
奇寰皺眉:“我們走吧!”說完便見幾個黑衣人牽來許多馬。
奚薄夜突然拉住奇寰,笑得好看:“師父,我的腳好痛,可有馬車?”
奇寰皺眉:“沒有!”
奚薄夜放開奇寰,找了個位子蹲坐在那裏,無聲的抗議,她知道奇寰的弱點,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利用的徹底。
奚薄夜一臉無賴蹲在那裏就不走路了,奇寰頭疼,現在把她打暈了強行帶走,不知道以後還會出多少幺蛾子……
於是,奇寰叫了一個黑衣人去找了一輛馬車,兩個時辰之後他們才離開。
奚薄夜走在馬車裏,看著身邊的奇寰,一改平日的性格,變得極其聒噪活潑。
此時,她正拉著奇寰的一縷頭發:“師父啊~~你想不想夜兒啊?”
奇寰自從上了馬車之後便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奚薄夜自從上了馬車就沒有安靜過,她深深的覺得奚薄夜是故意的!!!
見她不回答,奚薄夜笑道:“哦~~~我知道了!師父一定師父思念夜兒,但又不好意思,是不是?是不是?”之後還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這樣的!”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馬車裏的情景,就會覺得這師父一點也不近人情,這徒兒卻粘人粘得可愛。
過了許久,許是奚薄夜鬧累了,久久沒聽到她的聲音,奇寰隻覺肩上一沉,睜開眼便看到靠在她肩上已經睡著了的奚薄夜。
此時,奚薄夜臉蛋紅紅的,嘴角帶著笑,睫毛彎彎的……在奇寰眼裏還是當年那個孩子,她不禁搖搖頭,自己卻笑了,夜兒隻是夜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