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奚薄夜找了一家酒樓,叫了兩桌飯菜,招呼所有人一起吃。
雪參和餛飩兄弟倒是十分習慣奚薄夜的脾性,跟著坐了下來。
而盧美西的那幫屬下沒有盧美西的命令自然也不敢,隻好站在一旁。
奚薄夜看了一眼對麵的盧美西,淡淡道:“你這樣端著小姐的架子,也著實不易。”
盧美西瞥了她一眼,拿起一個大鴨腿,接道:“怎麼?你有意見?”
奚薄夜搖頭笑道:“我怕他們把我們兩相比,說你不愛惜屬下,你便落了下層。”
盧美西一想也不錯,便招手讓他們自便。
一行人慢悠悠的吃完午餐,下了酒樓,打算一起回客棧去。
卻不料又遇上剛才那群人,但這一次他們沒有挑釁,而是誠惶誠恐的跪在奚薄夜一眾人麵前。
盧美西不解,奚薄夜笑著看那遍體鱗傷的帶頭人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塊令牌,顫巍巍的道:“不知兩位護法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罪該萬死!”說著竟是抖著身子,頭磕在地上,雙手把那令牌高高舉起。
奚薄夜看了一眼,對盧美西道:“你屬下把令牌丟了……”奚薄夜瞟了一眼盧美西的屬下,他們便立刻找出自己的令牌,自然有一個在兩大護法的注視下,空手出來,惶恐跪下。
盧美西的脾氣暴躁,卻也不想在奚薄夜的麵前顯出,那屬下是怕極了她,也委實掃她麵子。
盧美西眉頭一皺,高聲道:“起來吧!”伸手拿過令牌扔給那屬下。
開始問跪在地上一幫人的話。
話說,這幫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想必是墨樂教眾無疑。
那帶頭的男人名叫徐三,本是墨樂教在禤宵分部的領事,可由於這禤宵城很大,所以墨樂教在這裏既有分部,又有分舵,分部駐守、探聽消息,分舵經商、上繳墨樂城,卻不料這分舵起了異心,和他們分部打了起來,分部不敵、敗下陣來,弟兄們都死得差不多了,領事的帶著餘下的人在街上當起了混混,伺機報仇……
奚薄夜聽笑了,讓他們帶著自己一眾人去看他們的住所,這種事盧美西最愛出頭,雖然討厭,但卻十分積極的和那領事的聊了起來,相對於盧美西這些人更怕奚薄夜,也自然更願意和盧美西擺談。
那怪剛才打架時他們並不像一般的地痞流氓,原來還是自己人。
奚薄夜走在後麵思考著這些話有幾層可信度。
雪參好奇的湊到前麵去聽,餛飩兄弟一邊一個走在奚薄夜身後。
分部一般設在城郊,因此要花上一些時間,他們一行人慢慢走,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遇到了一個岔路口,領事的帶著他們走了左邊,奚薄夜思量一瞬便跟了上去,前麵的一眾人自然沒有注意到奚薄夜身邊的奚飩小兄弟走不見了……
一炷香以後一行人來到一個破舊的村子,村子裏倒是有些墨樂教的圖標,他們住的房子在村子正中間,四麵都是垮塌的房屋,奚薄夜皺眉看著周圍的環境,那盧美西也是一臉困惑。
領事的端出幾根幹淨的凳子,請兩人坐下,解釋道:“我們怕分舵的人會回來,所以選了中間的屋子,委屈兩位護法了!”
奚薄夜笑著點頭,盧美西則更關心分舵的異端分子,這讓她的血液都開始興奮。
那領事說:“這些異端分子是近兩年才出來的,本來混在我們分部之中,後來被我們被發現了,殺的殺、逃的逃,卻不知怎地又混入分舵之中,那分舵領事原本和我熟識,卻因那異端分子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漸漸僵化,後來他為那些人所害,那些人依舊打著我們墨樂教的旗號到處行事,是在忍不過,我們分部就和他們分舵打了幾場,卻不料落沒慘敗……”說著以手拭淚,好不淒涼。
奚薄夜輕輕蹙眉,站起身來走向屋外,雪參和奚餛跟了出去。
而盧美西一臉悲憤,拿出鞭子,便開始安慰他們。
盧美西站起來,鞭子往地上一抽“啪!”的一聲,隨後她聲音豪邁:“兄弟們!不要怕!讓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就憑他們那點小伎倆,看本護法怎麼收拾他們!”
那一眾人都十分慷慨激昂,激動中帶有一些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