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薄夜抖了抖無聲的暗罵。
雲寄雨皺眉看著那兩條巨犬把吃得差不多的‘人’推下懸崖。
兩人看著他們轉身回走,不遠處就是一個洞穴。
一直等到他們消失在洞裏兩人才現身,奚薄夜道:“是西疆人?”
雲寄雨皺眉:“十之八九!如果是真的,那就如靈陽所說。”
“恩,那這樣他們最多六個人,倒是他們要幹什麼?”奚薄夜接道,想了一會兒:“死者多數被毒死,難道是在煉毒?可西疆人擅長用蠱……奇寰?”
“毒師——奇寰近幾年已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但冷晨前輩說奇寰早晚會再回來,屆時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雲寄雨看著奚薄夜道。
奚薄夜奇怪:“他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不知道?”
雲寄雨笑道:“在進村子的那天夜裏,前輩趁天黑摸過來,被我發現了,他說我與父親神似,我們便聊了起來。”
“啊?你們怎麼早就認識了?!”奚薄夜撇嘴:“竟也不曾告訴我。”
雲寄雨一愣奚薄夜鮮少出現這種表情,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發:“他當時還不確定你的身份,隻道遠遠看見我們進村,引起了他的興趣。”
奚薄夜也不說什麼,看了那洞口好一會兒,對雲寄雨道:“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恩。”雲寄雨點頭。
兩人摸了過去,入眼的是一條幽長的洞穴,走到盡頭是兩條分道,一邊是風聲,一邊寂靜無聲。
兩人決定分頭行動,奚薄夜走向那沒聲音的一邊,雲寄雨自然走向另一邊。
奚薄夜走了進去,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前方豁然開朗,石洞給人十分陰冷的感覺。
奚薄夜站在一旁,認真凝神,寂靜的洞裏時斷時續的發出十分微弱的喘息聲,奚薄夜悄悄地朝那方向移去,前方竟是一個石籠,石籠裏有一口石棺,石棺外滿是人,但卻沒有呼吸聲,也沒有血腥味……
奚薄夜皺眉正想點火,身後一陣冷風,那喘息聲似乎比剛才急促,奚薄夜微微皺眉,立刻跳開一步,那石棺裏似乎有了動靜泛著兩點紅色的光,奚薄夜心中一跳,那形狀是眼睛?
她突然想到靈陽看過前幾次的屍體所說的話:“這些屍體是由我們西疆的禁術造成的,他們抓了人之後不會立馬殺掉,而是先餓三天,取血研蠱,如果合適就種蠱,不合適便殺死。”
當時雪參在一旁聽得驚悚,連連吞口水。靈陽還說:“這種禁術可以做出一種不傷不死的怪物,但那怪物記得自己曾經的一切,怪物的製作者最終都會死於其手。”
奚薄夜皺眉,如果石棺裏的人真的變成怪物……奚薄夜眼裏閃過一絲狠絕,聽到前方有聲音便走了過去,又是長長的洞穴,盡頭一條金環蛇正吞下另一條蛇,此時已下大半,似乎發現有人來了,那金環蛇加快速度,不一會兒就將那蛇整條吞下,它的蛇身被脹大了,但行動依舊敏捷,也不理奚薄夜,反身爬進了旁邊的蛇洞。
這蛇似乎是這山裏本來就有的,它出現在這裏是否說明巨蟒沒在裏麵?也就是說裏麵現在沒有苗疆人?但她卻可以聽到混亂的呼吸,可以肯定裏麵有的人不止一個。
奚薄夜小心翼翼向更深處走去,隱隱可以看到火光,奚薄夜凝神屏氣看著那些被綁著的人,他們似乎都處於混沌之中,奚薄夜用眼神一一尋找靈陽的身影。
看了好久奚薄夜依然沒有找到,奚薄夜移了一下,腳下踩到了石頭,發出輕微的響聲,這時一個披散著頭發的人突然抬頭,剛才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看到奚薄夜後眼神一變,推了推旁邊的人,輕敲地麵,引來了奚薄夜的注意。
奚薄夜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靈陽和喬裝而來的男子,奚薄夜輕輕的走過去,他們被綁在裏門較近的地方,門鎖著看起來和一般的鎖一樣,奚薄夜取下發簪,準備開鎖,靈陽一個激靈叫住了她。
好一會兒,靈陽和那男子起身掙斷被割的快要斷的繩子,靈陽走了過來,而那男子則到後麵拖了兩個人到他們剛才的位置。
靈陽說:“這鎖是我們西疆苗族的特質鎖,用普通的簪子是打不開的,而且觸動裏麵的機關還會中暗器。你別動,我來!”說著取下頭上的兩支釵,擺弄了一下合成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