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人群裏的確有人在表演,但並非雜技而販賣奴隸,那些奴隸正在表演才藝,以便於吸引有意者。
奚薄夜和雲寄雨站在人群外,和一個大嬸聊了起來,那大嬸看雲寄雨一表人才,又笑得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說話間也盡帶熱情。
“這些是南疆的人販子,昨天才到,聽說是在南疆被追殺,才逃到中原,現在他們要賣光所有的奴隸,好離開。”大嬸絮絮叨叨的說,她的手指向其中一個披著頭發的少女道:“那個女孩在一天中逃了好多次,但都沒有成功,還被毒打了……真可憐啊!哎~~~”
奚薄夜和雲寄雨看向那個女子,那女子蓬頭垢麵,全身髒兮兮的看不出容貌如何,現在她正和和她一樣的其他奴隸被關在一起,有幾個長得出色、身段不錯的女子在台上表演才藝。
奚薄夜注意到那女子的手上正拿著什麼,她在努力解開繩索,看管他們兼叫賣的一共是五個大漢,看來待會兒一定又會上演一出不錯的戲碼。
奚薄夜笑著對雲寄雨說:“寄雨,我們離遠一些,免得傷及無辜……”
雲寄雨煞有其事的點頭,笑道:“好!”
於是,兩人告別大嬸,坐到遠處的大樹上,大樹比較高再加上兩人眼力好,場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一會兒以後,那邊出現了騷亂。
場上的幾個女子表演完了之後,就開始拍價,幾個客人僵持不下仗著有錢就打了起來,後來人販子決定乘勢把其他奴隸也推出來,不料所有奴隸似乎都做好了準備,在出牢籠的時候全都與大漢動起手來,四處逃散。
雖說大漢個個都武藝不錯,但所有奴隸都全部四處逃竄,他們最後還是沒有抓回幾個。
一個大漢追著一個奴隸朝他們所在的大樹的方向過來,那奴隸一個不穩就跌到了地上,奚薄夜皺皺眉,跳下樹,一把拉住那奴隸擋在她身前:“這人我買了!”
那大漢一愣,喜滋滋的看著奚薄夜:“美人兒?好啊!好!好!”說完就笑了,繼續道:“沒有足夠的錢,你就把自己也賣給我,怎麼樣?”
奚薄夜冷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丟過一個錢袋給他。
那大漢掂了掂,不是很重,就立馬邪笑:“哈哈哈哈~~~美人兒,這點兒錢不夠!你還是用自己來贖她吧!哈哈哈哈哈~~~~~”說著伸過手來,要拉奚薄夜,奚薄夜不躲不閃就這樣擋在奴隸身前。
那大漢的手還沒有碰到奚薄夜,就覺得手背劇痛,仔細一看,不知手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而凶器竟然是他腳邊入土帶血的葉子。
與此同時,奚薄夜身後的奴隸拉了她一把,看那大漢正一臉扭曲的嗬著自己的手,一把搶過那大漢手裏的錢袋,拉著奚薄夜轉身就跑。
沒跑幾步,那大漢就反應過來,追了上來。
奴隸一看大漢要追上來,抓緊奚薄夜的手加快速度向前跑去,奚薄夜竟也不停,還跟著她跑。
跑了許久兩人才停了下來,回頭一看早已沒了那大漢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衣慢慢走來的雲寄雨。
雲寄雨自從那個小鎮出來就是一身黑衣,而奚薄夜也一樣,還是那兩套漂亮的襦裙。這樣的裝束一般人還真的猜不出他們原來的身份。
奚薄夜放開那奴隸的手:“好了,你安全了。我們也就分道揚鑣吧!”
那奴隸似乎沒想到奚薄夜就這樣對她撒手不管,不禁愣了一愣,看著後麵的雲寄雨走上來與奚薄夜平肩站定,兩人都一臉笑意,煞是顯眼。
她回過神來,生平第一次向外人跪下:“求求兩位恩人,救救我,我定當感激不盡!”說完竟向他們磕頭。
奚薄夜歎氣:“起來……”
雲寄雨笑道:“跟我們走吧。”
說完牽著奚薄夜走在前麵。
到了客棧奚薄夜讓店小二把雲寄雨那個房間收拾出來,供奴隸休息,再讓小二送熱水上去給她,奚薄夜把淡藍色的襦裙給了那奴隸。
兩柱香之後,一個清秀美麗的姑娘,一身藍裝出現在奚薄夜門口,本在奚薄夜屋裏的青野和雪參都看得愣住了。
奚薄夜迎那姑娘進屋,讓她說個仔細。
那姑娘是西疆皇室一個王爺的女兒,由於老皇帝退位新帝登基,朝中出現叛亂,老皇帝被殺,新帝失蹤,大將軍段幹夢琪把持朝政,肆意殺戮,殘害忠良,這姑娘名叫言福靈陽,其父為大將軍所害,那段幹夢琪害怕報複,於是派人暗殺他們一家,言福靈陽在家仆的幫助下逃了出來,但落單的她不久之後卻遇上了人販子,一路被帶到中原。
講完之後,那姑娘有“咚”的一聲跪下:“請二位恩人幫幫靈陽!”說完又是幾個響頭,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