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晚,奚薄夜和雲寄雨兩人在收拾了店裏二人之後,挨了許久才不慌不忙的去放雪參。
此時,他已經醒來多時,看到兩人乃是無比的親切,可惜某兩人都不懂與人為善,一劍過去“嗤~”的一聲,繩子……斷了,某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出“哎呀……”一聲,接著一把匕首釘在他的衣角,他怔住了,看著兩個離去的背影。
而當他解決了綁著自己手腳的繩子後,就跑到大堂,原來剛才那些聲音都不是自己的錯覺,他頓時覺得,夜大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看著坐在大堂的兩人,雪參趕忙跑過去跪倒在奚薄夜跟前,哭道:“夜大人!小的知錯了!”
奚薄夜挑眉,這孩子莫名其妙。
雪參看奚薄夜不答話,就繼續掏心掏肺的哭:“我不該為剛才那點小事兒埋怨您,現在才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我不懂您的用心良苦……嗚嗚嗚嗚~~~~~”
奚薄夜嘴角抽了抽,這廝完全想多了!
雲寄雨在一旁玩味笑道:“怎麼個用心良苦了?你說說。”
那雪參又抹了一把淚:“大人是要我自己努力,學著變強,隻有變強了,才不會受人欺負!大人!小的錯了!嗚嗚嗚~~~”
奚薄夜扔了張錦帕給他,涼涼道:“別哭了,就你這樣還值得我用心良苦?”
雪參拿起錦帕,說的更加壯慨:“是!大人!屬下不哭了,屬下知道大人是為了讓屬下有骨氣!不管大人怎麼說屬下,其實都是為了屬下好!”說著用錦帕擦了擦臉,繼續道:“屬下告退了,多謝大人栽培!”
這雪參一會兒‘小的’,一會兒‘屬下’,一會兒‘我’,激動得連自己的稱呼都忘了,這人真是太……高估了自己……
看著雪參沒走遠,奚薄夜道:“雪參,那兩人由你來看管。”
雪參一想大人果然對我好!於是就興高采烈地答應了,卻忘記了他是這裏唯一能夠受吩咐的……
那一老一少被折騰了一晚上,自然也吵得其他三人都沒睡著,雪參倒沒什麼,因為他十分興奮,而雲寄雨也樂見其事,隻有奚薄夜被吵得難受,皺眉想為什麼那時不讓雲寄雨弄一個毒蜂窩?!
奚薄夜拉著雲寄雨到酒窖拿了兩壺好酒,坐到房頂上就開動。別看著是一家黑店,酒窖裏的酒可都是好酒,奚薄夜沒有喝酒的嗜好,但卻是一個十足懂酒的人,看著不錯的月色,和不錯的美景,再加上美人在陪就多飲了幾杯……
卻也出現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況,不知奚薄夜是真醉了還是真沒醉。
雲寄雨看著對麵還在喝酒的奚薄夜不禁好笑,明明酒量不怎麼樣,還喝這麼多。他兀自搖了搖頭,也許連奚薄夜也沒發現,在他麵前她總是不自覺的露出最真實的一麵,每一次心裏有事就會有異常舉動……雲寄雨眼裏浮出笑容,從自己認出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要定她了,一見鍾情也好、情有獨鍾也罷,沒有什麼可以改變。
其實雲寄雨隻猜對了一半,奚薄夜的確隻會對他表現出異常,但也隻有在離別以前,奚薄夜每每異常都是因為她要離開,但卻不想在離別時傷感和不舍,所以她選擇把這個時間提前,在別人看來雖然有些莫名,但這卻是她紓解情緒的一個方式,或者她也是想趁此機會讓自己麵對雲寄雨,她知道雲寄雨對她有情,可是她害怕得來的幸福又徒然失去……
看奚薄夜醉得厲害,雲寄雨伸手抱起她,飛身下地。
奚薄夜在雲寄雨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腦袋蹭了蹭,然後睡著了。
奚薄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說了什麼,好像聽到雲寄雨的聲音,似乎是在安慰她:“小夜,我知道你有所顧慮,不論是墨樂教,還是‘不敗之血’,相信我……”後麵的話她就聽不清楚了,隻知道這樣睡覺好舒服,耳邊再也聽不到那兩人的嚎叫聲……
奚薄夜自然也不知道,她一直揪著雲寄雨的衣袖不放,喃喃道:“雲寄雨……你不要走……”
雲寄雨正待回答,就聽到她繼續說:“我們明天讓他們拿肉喂狗……”說完了一個勁的傻笑。
留得雲寄雨哭笑不得:原來她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