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擔心奚薄夜,就留下來等她,順便幫著種菊花。
這冷晨是幾年前來到村子裏的,那時村子裏還沒有夏傷風,此人脾氣古怪,愛和他們開玩笑,卻不見他對任何人如此親切過,這幾年村裏大大小小的病症,多虧了他,他也不收診金,隻是讓他們幫忙找些藥材,偶爾送些蔬菜,總體來說還不錯。
奚薄夜由著冷晨拉著進屋,她實在好奇冷晨要幹什麼。
進了院落,大樹主幹下有一石桌,並上四方凳子,桌上是幾個茶杯,而此時桌旁的茶壺正冒著熱氣。院子不大,沒有什麼花花草草,倒是有少許的藥材曬在架子上。
老頭兒把奚薄夜安置在桌旁,便直徑進屋,不一會兒,又歡歡喜喜地出來了,此時他手裏拿著一個十分小巧的帶蓋的竹簍,來到茶壺前,先熄了火,再將竹簍打開,抖了些許茶葉在茶壺裏,然後笑著將茶壺提過來,對她說:“小姑娘,來、來,嚐嚐叔叔新煎的茶!”然後在桌上拿了兩個茶杯,給自己和奚薄夜一人倒了一杯,然後坐到奚薄夜對麵,十分期待的看著奚薄夜。
奚薄夜的臉還處於黑澤之中,那句小姑娘她勉強能夠接受,但那個叔叔……她著實被驚到了。
看著眼前的茶杯,清澈中帶有綠意,淡淡的茶香,嫋嫋生煙。
奚薄夜端起茶,輕輕吹了一陣,才抿了一口。頓時,茶香如脾,難得的味道。
奚薄夜不知不覺就放鬆了心情,看向冷晨時不禁帶了一分笑意。良久,她再喝了一口,才輕輕點頭:“先生的茶甚好!”
冷晨聽了立馬手舞足蹈,怎麼看怎麼不像上了年紀的人,反而有一絲孩子氣。
“那你晚點走!我還有好多好東西!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冷晨連忙說道。
奚薄夜撫撫額頭,在他離開前拉住他:“先生,不用了。今日晚了些,我改日再來,可好?”
“不行!小行!我不樂意!哼!你們都是說話不算話!才不相信你!”冷晨頓時不笑了,反拉著奚薄夜道。
“我們?我們是誰?”奚薄夜覺得奇怪。
冷晨一愣,撇過頭不說話。好一會兒才說:“我們立字約,不能反悔!”
奚薄夜蹙眉道:“不行,不能隨便下約定。我說了會來找你就一定會來!”想了想補充道:“明天下午,我帶吃的過來?不然,就當我沒來過。”
冷晨猶豫了一下:“好,我等你。你一定要來!”
奚薄夜點頭、起身,和冷晨一起走向院門。
等了多時的劉嬸,看見他們出來,就立馬迎了上來,與冷晨道過別後,再與奚薄夜雙雙回去。
此時,已是傍晚,天邊的雲染上了一層橘紅色,天空中有鳥群正與晚霞齊飛,各家各戶炊煙嫋嫋,小道上有外出一天的村民不緊不慢的往回走,這畫麵好不寧靜、安詳。
兩人回到院子,就看到院子裏晾著一白、一青兩件衣服,掛在這種環境下,顯得十分突兀。
但劉嬸似乎沒看出來,一個勁的誇雲寄雨:“奚姑娘你福氣好,公子他人長得俊,既體貼又溫柔,難得一見的好夫婿啊!要是我家大妞以後也能遇到這等夫婿,大嬸我就高興了!”說完笑眯眯的回頭對奚薄夜道:“我先去廚房看看你大叔的晚飯做熟了沒有。”
留得奚薄夜愣在原地:為什麼雲寄雨賣乖,每個人都買的十分樂意,而且買的人自己還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