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寄雨外出回來時,便看到已在桌上睡著的奚薄夜,本來打算叫醒她,可到了桌前卻生出了不忍。不知不覺就站在那裏,杏花飄落,似乎一瞬間兩人便一起白了頭發。
其實奚薄夜睡得並不安穩,睜開眼睛就看到身邊的雲寄雨,他正微笑的看著她,滿眼的溫柔,奚薄夜稍稍有些不適應,撇開頭佯怒道:“這麼晚,去哪了?真不讓人省心!睡覺!”說完便起身走在前麵。
雲寄雨突然拉住她的手,從身後抱住她,輕輕道:“小夜,對不起。”
奚薄夜微微的手顫了一下,雲寄雨的手很暖,這溫暖似乎通過她的手傳到了她心裏。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感覺身後的人搖了搖頭,不久便聽他道:“讓我抱抱。”聲音溫涼如玉,卻和平時有幾分區別。
聽雲寄雨這樣說,奚薄夜很配合的沒有動。良久她覺得身上的力道減小了,果然下一刻雲寄雨放開她,一手拉著她進了屋。
奚薄夜愣愣的問:“寄雨,你······”話還沒說完,回過神來已被按倒在床上,不就發了個呆,怎麼就成這樣了,頓時氣結:“你、你、你······”
意外的對上他的眼睛,認真而深邃,雲寄雨的發絲由上垂下,落在奚薄夜的臉側,掃得她癢癢的,奚薄夜下意識避開,卻見雲寄雨低下頭來,她也不知該不該躲,就這樣由著他貼了上來,溫潤的唇似在發燙,灼得她想向後縮,可是雲寄雨並沒給她機會,一手桎梏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著她的頭,奚薄夜則雙手抵在雲寄雨胸前,奈何不起一點作用。這時,奚薄夜唯一的想法就是:人追求力量果然是正確的,今日之仇,來日定讓雲寄雨加倍還清!
奚薄夜先是感到雲寄雨伸出舌頭描了一圈她的唇線,之後便親吻她的唇瓣,奚薄夜此時已是怔愣其中,不想自己有一天還會被雲寄雨占便宜,失策呀、失策!但她覺得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似乎······還沒想清楚,唇上一痛,奚薄夜本能張口呼痛,卻不料這正好給了雲寄雨機會,舌尖一挑,奚薄夜貝齒漸開,他的舌頭就順利進入奚薄夜的口腔,奚薄夜皺眉看他,他卻眼帶笑意,這麼愉快的笑,讓奚薄夜頓生不爽,奚薄夜惡劣的咬下牙齒,雲寄雨吃痛,立馬就退了出來。但依舊麵如清玉、笑得溫潤,仿佛剛才他什麼也沒做,倒是奚薄夜的臉燒到耳根,像極了她幹了壞事,被雲寄雨抓住一般。
奚薄夜再次氣結,扭頭不再看他,脫鞋上床、睡到了裏側,用背麵朝著他。
雲寄雨則低低一笑,掩了門,也脫了鞋,睡到外側,他一個側身,伸手環住奚薄夜,感覺她掙了掙,卻沒用力。雲寄雨臉上的笑容則越來越大,卻輕輕歎了口氣,惋惜道:“小夜,不要逃避了,我在這裏,你要讓我等多久?還是說你對我真的沒感覺?”
奚薄夜一愣,竟悠悠的回道:“恩,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吧。”
沒想到奚薄夜會這樣回答,這一次輪到雲寄雨怔了一下:“你竟是這樣回答?恩,女孩子不應該矜持一些的嗎?”
奚薄夜噎了噎:“咳咳,本護法敢作敢當!這是我們墨樂教的優良傳統······”
“那你的應該是什麼意思?”雲寄雨緊了緊手。
“我也不知道。”奚薄夜喃喃道,不知道是在回答雲寄雨,還是在回答自己。
雲寄雨的眸暗了暗“我會讓這一切變成理所當然。”語氣肯定,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