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淚塵埃 第一章(1 / 1)

菩提本非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處染塵埃?

離開那充滿向往和童話般的校園,踏入了爾虞我詐的現實社會中.

不光是我,跟我一樣的社會新鮮人似乎都是這樣,該繼續保持原汁原味的真誠和單純,還是讓前麵的荊棘來麻木和腐朽自己,從而“和諧”地融入社會中呢?

以前的愛情可以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微笑,一點關愛來徹底地詮釋,然而城牆之外的愛情又是什麼呢?

感覺好像又轉化成另外一種角色,似乎是建立在某中基礎之上的,我們這樣的社會新鮮人好像並不能馬上接受和適應.我們是會葬送在它美麗的帶毒玫瑰之下呢?還是會用自己釋放出的感動來更好地駕禦它呢?

在無數的反問自己的同時,我茫然了,至少目前是這樣.

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來拯救自己了,麵對自己喜歡的卻有所不敢,並不是因為害怕被拒絕,而是害怕愛情真的能象理想中的那樣維持一輩子嗎?

如果我沒有金子般的“外衣”,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我的愛情也會堅不可摧嗎?我不想去一直追尋那誰人都無法肯定的答案.

所以,我不想命中這顆情毒,也許暫時避開它才是最好的免於“死亡”的最好救贖吧,無能為力讓我總是會問:“我拿什麼拯救自己?”

在城市與鄉村之間,我一直在徘徊,有一點無助.

現實與理想之間,我一直在躊躇,有一點無奈.

在蒼白與彩色之間,我一直在猶豫,有一點無望.

盈盈一水間,

歲月又經年.

驀然回首,

春在枝頭.

我叫水情,很平凡的一個女子,有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隻是最近總是有人在耳邊抱歉,日子越過越少了味道缺了激情,不止像白開水,甚至像一桶喝不完的純淨水,純的逼真,靜的死寂。我儼然一笑,總以為自己才有這樣的感慨,原來這條路上的同行者很多.

總是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如今確實是真,真的隻剩下看見的,摸到的,連點夢幻都沒有,現實的讓人疲憊,就連感覺都是真實的疼痛.

以前經常開導身邊失戀的朋友,當他們為一段情束縛,無法逃出時,經常會舉同一個例子.

一個無人居住的房間裏,在一張桌子上放一杯白開水,時間久了便會落滿灰塵,你越是用木棒攪拌它,它就越變的渾濁不清,若是不去管它,灰塵會慢慢的沉澱在杯底,杯裏的水自然會清。

在開導別人的同時也一樣馴化著自己,讓心底那份已經人去屋空的回憶慢慢沉澱,不去攪拌,不去推敲,就讓時間慢慢淡化,或許如今真的做到了,那份渾濁成了白開水,可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著,平淡的讓人在深夜裏有種想呐喊的衝動.

這段時間我一直以為是煙抽的太多,嘴裏才失去了味道,吃飯喝水都是無味的,甚至連酒都成了白開水,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境界,也嘲笑自己把生活的精彩都撕碎了。房間裏晝夜已經無可分辨,除了自己的呼吸,就是自己腳步聲。有時候夜裏開著燈入睡,醒來時,總認為自己在大白天睡懶覺,儼然一笑,打開窗子才發現原來是個昏沉的夜,苦笑不得。

白開水似的生活是蒼老的,無趣的,生命就像是一隻等著宰殺的豬。

在深夜四點十八分醒來,看看外麵還黑壓壓的一片,昨夜下了一場雨,能聽見雨點打在玻璃窗上的“啪啪”聲,溫度又降了。點上一支煙,看著火光在漆黑的夜裏閃了一下就熄滅了,最近老是在深夜裏驚醒。

外麵路燈孤零零的亮著,濕漉漉的地麵在路燈的映照下閃著陰冷的光,除了我和它們,整個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中。我對著窗口深深吸了一口煙,再慢慢讓它們從呼吸道裏慢慢湧出來。

我喜歡夜,喜歡夜裏的詭異,喜歡在夜裏點著煙躺在床上。

習慣在每個夜晚,總會想起遠方的他,卻又不知道對方也在念著自己的時候

才有被遺忘的感覺,總在被煙嗆的難受的時候,才會在意是不是有害.

原來曾經的那些喜歡,並不僅僅是喜歡。我忘了愛除了一見鍾情,還有日久生情.

我唯一能說的也許隻能是:我們每個愛過的人都是勇敢的。明知愛裏有痛,但誰也阻止不了我們飛餓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