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戴瑞斯突然嘴角上揚,他伸出手,摸了摸我腦袋,像嗬護著什麼寶貝似得,溫柔得...讓我不自然。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我走到租房下的小公園裏的長椅坐下,撇給他一句。
夜裏的氣溫很低,我坐在長椅上,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麵對他。
戴瑞斯坐在我旁邊,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膀上。
一盞幹枯的路燈像燃盡燈油的火水燈,燈光顯得那麼殘破。
戴瑞斯單薄的襯衣顯得更寬大,他瘦了,瘦得讓人害怕。
“金寶她雖然有點小姐脾氣,可是...可是她很喜歡你的。”
我撫摸著懷裏的小貓,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感覺這混亂的關係要理清一下,看著戴瑞斯,我的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戴瑞斯又翹起了二郎腿,他扭頭看著我,借著淡淡的光線安靜地看著我的眼睛,仿佛一刻都不想錯失。
“喂。聾子啊?”我不自然得不知道要把視線放在那裏,飄忽著目光,我用腳踢了一下他搖晃著的長腿。
“戴瑞斯也很喜歡你的。”
戴瑞斯收回了二郎腿,突然向我靠近,他帥氣的臉逼在我麵前,看著我的驚愕,他用手捧起了我的臉。我驚愣地僵著,忘了推開他。
“讓我靜靜地喜歡,好嗎?”戴瑞斯近近得看著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在他眼裏,是我,確切的我,是韓晴,不是那個他說過的安晴。
見我不說話,戴瑞斯垂下了眼簾,他趴在我肩膀上,久久得沒有離開。
我伸出手想要推開他,腰背卻被他緊緊地抱著。
夜風吹起了我的長發,吹在戴瑞斯的身上,披著他的外套,我還是感覺到那冰冷的溫度。
我伸出一隻手,像媽媽安慰小孩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看不清...更想不通,為什麼此刻的心那麼疲憊,我害怕別人的脆弱,我害怕我的堅強。
良久,我維持著一個動作都快僵掉,戴瑞斯放開了我,在他深埋的脖子間,那滾燙的熱淚漸漸冰涼。
我脫下了他的外套,身體涼了一大半,披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