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一個噴嚏打斷了我的思緒,走在中間的金寶尷尬地嘿嘿了兩聲,鼻子上還掛著兩條乳白色的粘狀物體。
戴瑞斯停下了腳步,他看了我一眼,拿出紙巾為金寶擦掉鼻涕。
“感冒了。”戴瑞斯撫摸了一下金寶的額頭,脫下了外套,披在了金寶肩上。
“我不要。”金寶錯愣之餘,突然很生氣地把外套披回戴瑞斯身上,寧願自己冷也不要戴瑞斯冷的樣子。
“照顧好自己。”戴瑞斯又穿回了衣服,吩咐了金寶一句。
這兩個人糾結死我了,既然在一起了,幹嘛這麼見外。
什麼叫做照顧好自己,自己的女朋友不是應該自己照顧的嗎!
這個綠毛龜,敢欺負我們家金寶!
“哈啾…”金寶又打了一個噴嚏,這回她是自己擦鼻涕,丟完紙巾,居然走在我旁邊,讓我站中間。
我無奈地搖搖頭,向前走快幾個腳步,懶得看那兩個別扭的人。
安陽人民警局幾個威嚴的大字在這冰冷的冬日裏依然讓人肅然起敬,穿著我平底帆布鞋,我走進了那個寬大的門口。
“哎呀!!!”等我懷著滿腔對祖國熱愛的激情推開勞教部贖領大門,一個不明物體徹底把我的慷慨激昂打回地獄。
我哎呀了一聲,摸著自己疼痛的腦門,麵前像幾天沒拖過的地板上還轉悠著一個警帽。
“啊哈哈...丫頭抱歉啊!”就在我要破口大罵時一個久違的男音傳進我耳朵。
“白癡。”我抬起頭看著麵前揀起帽子笑嗬嗬地對著我的高個長官,不禁白了他一眼。
真是的,難道今天又是我的倒黴日嗎!這個警長,不去巡邏,怎麼在這裏帽子玩飛盤?
“嘿!小子,出來。”高個警官沒有生氣我的不禮貌,他扣回帽子,翹著二郎腿坐回他的辦公椅上。
像****大哥吩咐馬子壓叛徒似得對著對講機吼了一句。
我表示無語地冒著黑線,在那裹著一層灰的侯等位上坐了下來。
金寶和戴瑞斯看了一眼飛著灰塵的整片空間,都在一旁默默地站著,不敢坐著“古董”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