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像跟風蟲一樣,都讚同地點著腦袋。
神呐!這就是我今天晚上的暴風雨嗎?怎麼感覺是場幸福了洗禮。
“好,經過我們的校評委了一致認定,這一屆的校園選美冠軍是....”
“哢哢--”
千鈞一發的一刻,現場所有的燈光突然集體自殺地暗了下來,全場就像被浸泡在無邊無際的夜色裏。
不知道什麼時候,滿天黑雲已經擋住了皎潔的月光,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同學們還沒來得及驚呼,舞台背景的大熒幕跳動著微弱的銀光,很快,一張張圖片像播放的影集,漂浮在大熒幕上。
所有人像吃了定心丸,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那一張張放大的圖片。
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那一張張放大的圖片。
一張--瞳戈羽在醫院病房裏攬著我肩膀的鏡頭。
一張--冷雨閣背著我走在月光下的鏡頭。
一張--戴瑞斯被我扇耳光的鏡頭。
一張--顏夜一在摩天輪旁高架上滿臉血紅的鏡頭。
一張--戴瑞斯把我從水裏拖出來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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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真實的鏡頭撞擊著我眼膜,光線射得眼睛有些生痛。
我像被冷卻的雕塑,僵硬地看著大熒幕裏依然轉換的鏡頭相片,全身細胞開始猛烈顫抖。
“啊!這是什麼!”
“賤人,你好惡心,啊!不可以這樣。”
“嗚嗚,好惡心的狐狸精。”
“不要啊!我們的王子都被那隻賤種迷惑了。”
“她是雞婆生的嗎?怎麼可以這樣。”
“你看她,我受不了啦!”
台下的同學反應過來時大熒幕還在漂浮過一張張踐踏著我自尊的畫麵,女生們心碎地抓狂著,有的甚至已經往我扔鞋子,海報、甚至凳子。
我像是臭水溝裏的老鼠,站在偌大的舞台上任由一張張憤怒的嘴臉唾罵。
為什麼?一個問號像氫氣球在心裏膨脹,站在萬人惡虐的舞台上。
我強忍著眼眶裏洶湧的波瀾,又一次,我自己一抹單薄的身影站在這華麗的舞台上,任由那些肮髒的字眼闖進耳膜。